他闷闷说着,说起往事来还龇牙咧嘴,好像余疼还在。

宁汝姗见状也不好多问:“说起来,我之前都不曾在临安见过你,你是安定军那边的人。”

“正是,安定军虎贲袁令。”

袁令转回正题,可怜兮兮地哀求着:“那个药……”

“我知道了。”宁汝姗点头,“是一日一次吗?”

“一日两次,早上和晚上各一次,之前世子都是不要蜜饯的,昨天开始又要了。”袁令仔细叮嘱着。

“一定要盯着世子喝下去啊,我上次就是忘记盯着了,世子今日把早上的药拖到晚上,连着晚上的药拖到睡前。”

“我差点被冬青打死。”他苦着脸,小声抱怨着。

“知道了,你快去吧,已经有人在等你了。”宁汝姗也不好多推辞,指了指外面。

容祈的脾气确实不好,之前在临安她便是有所领略的。

“哎,就知道夫人最好了。”袁令不掩喜色,拍了拍胸脯,“以后夫人有事尽管找我。”

宁汝姗见人走远了,这才起身朝着小程大夫的院子走去。

她一直不知道该如何对待程星卿。

你说他是官家安插在容家的密探,可这么多年来也不见得传出什么秘密,甚至在紧要关头,还给她了保命的手帕。

可若说他无辜,可这种一正一邪,游历人间的性子,做事全凭心情,随心所欲,实在令人无法相处。

“今日是你来拿药?”程星卿看着他倒是一如既往地笑眯眯着,好似还是一开始见面的关系。

“这里就是了,今日的药没放甘草,苦得很,虽然世子很早就不吃蜜饯解苦了,不过今日最后备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