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汝姗闻言一愣,抬头看他,傻傻地摇了摇头。

她却是想知道,但碍于立场,不好意思开口询问。

容祈见她手指不动,嘴角露出一丝笑意,慢慢握紧她的手,以一种缓慢而坚定的姿态缓缓收紧,保持在一个不会令人反感却能牢牢握住的力气。

“昨天早上政事堂吵起来,是因为曹忠这些日子借着清查粮草的名头,把做事太过阴毒狠绝,三日内下狱七家官员及其家眷。”

“宫门口的问道鼓每日都有请愿的读书人击鼓鸣冤,朝堂上的陈情折也是如雪花般飞了过来,政事堂没想好如何处理此事。”

“咦,世子不是枢密院的嘛,怎么还去政事堂。”宁汝姗及时提出疑问。

容祈一顿,隐晦说道:“下午就是因为这事吵得。”

“早上则是因为路过,结果宴清那厮果然没按好心,让人把我请进去,说什么‘事无不可对人言’、‘理越辩越明’,让我进来讨论此事。”

宁汝姗听得入神,忍不住点头:“这么说也没错啊。”

容祈冷哼一声:“错大了,这混蛋能按什么好心,分明是打算让我背锅。”

宁汝姗惊讶地睁大眼睛:“跟你又有啥关系。”

“就是跟我无关啊。”容祈呲笑着,“他好端端说我也是同知,虽是枢密院的,但和曹忠更为亲近,众人明白曹忠是壮志终于得以施展,叫我去劝着人一点,政事堂对此事也按下不发,给官家和曹忠一点面子。”

他脸色发黑,一时竟对这等和稀泥,满是漏洞的事情从何开始反驳。

宁汝姗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噗呲一声笑了出来,委婉评价着:“好……好损啊。”

“那世子怎么回答?”她扭头,唇颊处的梨涡若隐若现,眼睛带着散不去的笑,眉眼弯弯,显得瞳孔越发明亮。

容祈一时不慎,看失了神。

“世子?”宁汝姗喊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