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气,他这几日就是忙着喝酒了,怎么错过这么大的事情。

宁汝姗见状,噗呲一声笑起来,接过他手中的茶杯:“好了,张叔,我和容祈的事我自己会想清楚的,张叔也不必太过忧虑。”

“我怕你糊涂。”张春盯着空荡荡的手心,闷闷说着。

“我不会糊涂的。”宁汝姗笑说着。

张春斜眸去看她,大概是醉得厉害,看着她只觉得又两个人的影子在晃,忍不住低声说着:“我看你家有点祖传的糊涂,一碰到感情就脑子不灵清。”

宁汝姗挑眉去看他:“什么意思?”

“你爹当年年轻时,大燕还不曾如此落魄,现在的临安,当时的钱塘在那年夏日发了大水。”

张春长叹一声,就算是现在想起依旧觉得不可置信:“韩铮当时还在户部做金部主事,随着钦差来了钱塘,结果在相国寺里对随祖父游历到此处的梅夫人一见钟情。”

宁汝姗听得认真,跟着问道:“然后呢?”

“你不知道你爹平日里多名门之后的做派,君子之风,一心为国为民,爱名如子,结果碰见你娘之后大半夜和我喝酒都能笑起来。”

张春指了指嘴角:“韩铮,一个原本满脑子都是家国天下的人,结果当时,别说看到梅夫人了,只要听人说起梅夫人,甚至是自己想一会,这个嘴能咧到这里。”

他把手指画到太阳穴上,啧啧称奇:“我看他平日正经得很,结果不知从哪学来的花招,当时留下督办两浙事宜在钱塘停留了五个月,结果你猜怎么着。”

他神秘兮兮地问着。

“怎么了?”宁汝姗果然上钩,配合问着。

“相国寺后山最初的梅林就是韩铮为梅姗种的。”

宁汝姗失神地看着他,眼神里似乎有些迷茫。

张春口中的韩铮温柔深情到近乎和煦的春风,拂面便能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