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已经事了,既然你已经完全脱离整个春晓计划,也算是一个好消息。”容祈不愿多说,岔开话题安慰着。

宁汝姗却是毫无心思,只是继续看着口供,目光忍不住落回在那一处。

“阮扶斐为了投靠曹总,第一件事情是借着盱眙之役,献祭了自己的亲父,第二件事情就是截断大燕粮草,可大燕败了与他有什么好处。”

容祈淡淡说着:“战争财才是天底下最好赚的钱,而且……”

“曹忠早已不忠。”

宁汝姗倒吸一口气。

“你在宴家见到昭武副尉水法水夫人了吗?”容祈突兀问着。

宁汝姗想了一会儿这才点点头:“说起她倒是有印象,阿姐特意把她家独女叫上前,给了一只玉镯子。”

“她怎么了?”

“水大儿子水仁乃是第三次北伐前锋中的归德中侯。”容祈眉目冷淡,“按理应该战死,可之前曹忠幽居府中这才露出马脚,原来这些年一直未曹忠所用。”

“你是说……”宁汝姗缓缓说道,“这个水仁没死,是因为他是……”

“内奸。”

容祈沉默着不说话。

“曹忠,曹忠疯了吗。”宁汝姗不可思议地问着,“官家对他可不薄。”

“权欲也同样动人心。”容祈意味深长说着。

“这些日子大魏内廷也乱了,新旧两派争夺到了白热化的地步,大长公主说春晓计划的时机药来了,但在此之前必定是要先除去内忧,所以临安最近也不太安全,既然此事事了,你便待在府中不要出门,岁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