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夫人也不会看病。”皇后不得不忍气说着。

“倒也会一些。”一直不说话的宁汝姗柔声说着,态度温和,“这些年为了照顾世子学了一点。”

“那不是也是换了人请脉。”有人小心嘟囔着,声音不大,却在安静的内殿也有些明显。

容宓眸眼低垂,看也不看说话那人,倒是一侧的春桃轻声解释着:“容夫人只是照顾着,不算请脉。”

那人红了脸,低着头不说话。

皇后有些气恼容宓的肆意妄为,但又碍于大长公主的威严,一时间只觉得下不了台,手中的帕子揉了又揉。

“早就听闻容同知能如此快的痊愈,多亏了容夫人悉心照料。”一直不说话的萧贵妃开口,细声细气说着。

“照顾和请脉不同,自然不能相提比论。早就听闻两家妯娌关系极好,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皇后脸色微变。

萧贵妃这些年在宫中从不在她面前出风头,算得上端庄贤淑,这可是头一遭跟她作对。

皇后身后的桂嬷嬷悄悄拉了拉皇后的袖子,这才恭敬说着:“贵妃娘娘说得对,宴夫人担忧得也有些道理。”

她开口缓和着气氛:“但规矩不能坏,不如让容夫人的丫鬟也替容夫人祈福吧。”

“两位能留在这里便是尽了一份心意。”桂嬷嬷意味深长地提醒着。

皇后闻言,缓缓吐出一口气,这才僵硬点点头。

“多谢皇后体恤。”容宓牵着宁汝姗的手,在众人的注视中,气闲神定地去了偏殿休息。

皇后眼睛死死盯着两人离开,咬了咬牙,这才咽下一口气,却不知身后的萧贵妃正面无表情地注视着她,神色冰冷。

“这会不会太张扬了点。”宁汝姗入了屋内,这才松了一口气,小声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