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王爷家中并无入职之人,应天又有宴家掌管,不会纵容他们鱼肉百姓,他们是哪来这么多的银钱。”容祈突然抬眸看他。

“他们南下时带来巨额财富,一直不愿上交,后来随祖母来应天之后,祖母每月补贴一千两银子。”宴清淡淡说道,“安王爷乃是先帝幺弟,自小就是花团锦簇,享尽天下富贵,又安然活到现在,自然是只管眼前事。”

言下之意,天生如此,不是被人宠杀的。

容祈点头:“早已听说过一二。”

“唯二两个不定数也都悉数有了应对之策,我们过了中秋也该回去了。”

宴清拢了拢披风:“你先回去,我想等阿宓平安后再走。”

“可以。”容祈并不意外,只是继续问道,“殿下知道你在这里吗?”

“知道,我一离开西南就去信给祖母了。”

容祈摊开信件,悬腕沉气:“既然如此,我这就送信回临安,希望年前能让此事不着血腥地尘埃落地。”

—— ——

八月中秋不期而至,容祈马上就要回临安了,宴夫人操办了体面的团圆饭也算践行。

被人拦着的宁岁岁仰着头看着地面之人手中的糖罐,手指捏着的白玉糕突然食不知味,只是盯着那颗淡黄色的糖,咽了咽口水。

“爹是坏蛋。”她眨眨大眼睛,软软地撒娇着。

容祈不为所动,甚至还有些着急:“怎么还不和你娘说话。”

宁岁岁噘嘴。

“你娘每天晚上偷偷看你。”容祈一板一眼说着,“你想吃的五仁甜霜月饼,她可是做了一笼,还做了你要吃的杏仁奶酪糕,白玉桂花糕。”

宁岁岁听着听着,很不争气地咽了咽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