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将坐在一侧,神色凝重,沉声说道。

“我们的兵力不足以四线分立,不然会顾此失彼,不知朝廷是否会分兵过来。”

大中午召全体将军议事,屋内坐了十来位将军,神色也各有区别。

“要俺说,一定是白起进不去唐州。”一个形容粗犷的黑面将军大声嘲笑着,“唐州之前都是纣家人把控的,结果纣家最有出息的纣行那个大疯子死在将军手中,邹家剩下的都是一些歪瓜裂枣的孬货。”

他蒲扇一样的大手拍着桌子,满脸不屑,大声嚷嚷着。

“邹白两家自来就是死敌,当年燕支一战就因为女人有了分歧。魏景盛偏袒白家和师家,新帝魏行扶持外戚纣家和远支一派魏姓人,重用北地高门,我看他们分明就是狗咬狗。”

“白家可不是软柿子,这些年能在魏行手中毫发无损,白彻是这次主帅,想来不会如此。”又有人出声解释着。

“呲,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黑脸大将呲笑一声,“再说了,朝廷眼下并无多余兵力,西南刚平,西北异动不止,东线本就有水匪侵扰,我们现在的北线也是战线绵长,战火不断。”

一直沉默不说话的容祈眉眼低垂,目光落在那张硕大的舆图上。

“会有人来的,如今四城防守还请各位将军不可松懈,所有人务必严正以待。”

他手指捏着手中的一块墨色玉佩。

那是临走前宁汝姗赠与他的玉佩。

“这,可是有消息了。”副将谨慎问道。

容祈只是微微一笑并不说话。

—— ——

“让应天派兵三万支援襄阳。”天色已经暗下,宁汝姗正在和容宓一起缝棉衣,就听到袁令带回来的消息。

如今大燕边境纷乱不止,国库早已吃紧,加上冬日开战,这个冬季冷得厉害,早早就开始下雪结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