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行来的人是他工友，大家凑了钱给他做手术。

科室主任主刀，原本事情是很顺利的，可就在沈何西接替他处理最后事项的时候，鲜血骤然涌出，急转直下，主任到底年纪资历在那，有条不紊的跟他一起吧后续处理完毕。

病人的命保住了，可等出来时一旁的护士才暗自嘟囔了句，“真他妈混蛋！”

一见主任跟沈何西，她的眼眶都红了，去了主任办公室这才说了实话：“刚才那个病人他有艾|滋，他工友不知道，还是他老婆来了以后偷着告诉我们的。”

“主任，你们手术的时候没有职业暴露吧？”

气氛有片刻诡异的安静。

沈何西跟主任对视了一眼后，若是刚才没记错，他们两个人手上的手套是都被弄破了的。

做手术被手术刀划伤，这本来是件习以为常的事，可

沈何西垂了下头，头发掉落在眼前，挡住了他所有的情绪，“还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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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八点。

路予宁家楼下停着辆黑色车，换做以往，这辆车的车主会在停好后第一时间下车回家，后座上应该放着给她带的甜点或者是鲜花，能让她看一眼就觉得开心的东西，而现在

沈何西已经坐在车里整整五个小时。

手机震动声不断，消息声不断，随之而来的就是漫长的寂静。

他现在有点害怕这种安静。

手机又亮了下，沈何西敲出支烟来放在唇边点燃，尼古丁狠狠吸入肺中，他降下车窗，打开手机看她发来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