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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书蕾大大方方的接过,笑问:“我可以打开看看么?”

“自然。”杨景澄道,“看喜不喜欢,不喜欢哥哥再换一个与你。”

魏书蕾连忙抽开盖板,只见里面是两对时兴的绒花,只在花蕊处镶嵌了些米珠,虽不贵重,却十分的精致,正适合给她这样年纪的小姑娘戴。魏书蕾一眼就喜欢上了,当即猴到母亲身上,叫她替自己戴上。

杨景澄素来喜欢活泼的小姑娘,见魏书蕾喜欢,好脾气的笑道:“哥哥家还有好些,改日再给你两对。”

海宁公主嘟着嘴道:“好你个大哥哥,有好东西不先给我,倒给了外人!你等着,今年宫宴,我非撤了你桌上的菜不可!”

杨景澄连忙告饶,又许出了一溜儿好吃的好玩的,才叫海宁公主放过了。

那厢在说珠花,靖南伯夫人也不闲着,一直拉着楼英问话。三言两语便说到了年纪,闻得楼英今年已有二十,又追问道:“可是娶亲了?”

楼英笑答:“姨母正在操持,只寻不到合适的。”要说楼英的身世着实尴尬,论出身,他父亲实无甚成就,家里田产又被族里夺了个精光,只能依附着瑞安公府过活,是以大户人家不愿;可要往小门小户里找,章夫人却又不甘。一来二去便拖到了今日。

靖南伯夫人笑道:“这可巧了,我倒有个好人选,诚心保媒,不知你看不看得上。”

一言既出,屏风后的一个姑娘蹭的羞红了脸,低着头躲去里间了。屏风后的动静瞒不过耳聪目明的杨景澄,他挑了挑眉,插言道:“那夫人可得挑个好的。”

靖南伯夫人笑道:“老妇人自然不敢随意糊弄世子的兄弟。说来那姑娘亦有些命苦,早早没了父亲,只与母亲相依为命。因无兄弟扶持,我怕她嫁出门子受委屈,一心想替她寻个人品好、生的好又温柔体贴的。可巧今日见了楼家公子。”

靖南伯夫人笑拍着楼英的手道,“世子休怪我们妇道人家见谁都想做媒,实是楼家公子的模样品性难的一见,我少不得先下手为强,省的今日人多,叫旁人截走了,我上哪找后悔药吃去。”

楼英怔了怔,先前他还当靖南伯夫人只是随口一说,不想她竟是真心想许亲,不由看向杨景澄。杨景澄亦没料到靖南伯府为了跟章首辅别苗头,不惜扔出个闺女来。听靖南伯夫人的意思,大抵是族中哪个失了父亲、依附伯府过活的孤女。

这也不奇怪,楼英若只是对头家的外孙便也罢了,朝中联姻错综复杂,华阳郡公的嫡母还姓章呢,再没忌讳到那等地步。只是楼英说好的要去边疆杀敌,这可是个九死一生的差使,但凡父兄顶事些的人家,都不肯叫女儿去填这火坑。

这年头,守寡是好玩的么?尤其楼家人丁单薄,到时候过继都没处寻人,一个不好,就是孤老终身的结局。是以,只好欺负那等无人出头的人家,至于姑娘的将来,看命罢了。

楼英也很快想通了关节,他的亲事确实是老大难,然他不熟靖南伯府,心中没底,只好朝杨景澄打眼色,想听听他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