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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景澄崛起太快,溜的太急,以至于除了京城相熟的几户人家,对他的感观还停留在早年。而当年的杨景澄又是个不爱出门的主!因此,别说知他脾性如何,见过的人都极为罕见。英国公若不是有个国公女婿,够呛能认得这位主儿。

于是,百思不得其解的英国公再次打量起了楼英,并忍不住问道:“京中公子多走读书科举的路子,你怎底想不开跑到边疆来了?”

楼英腼腆笑道:“不大会读书,上了科场反倒叫人笑话,不如来边疆挣个前程。”

英国公又问:“你在瑞安公府长大,怎么?如今宗室里开始流行习武强身了?”

楼英道:“不曾。宗室里养了武师父的统共只有华阳郡公府与瑞安国公府,余者与往日无二。”

英国公挑眉:“那你们世子的武艺也颇有看头咯?”

楼英答道:“世子比小子强的多。”

英国公似笑非笑的问:“你有多强?”

楼英一时不知如何作答。所谓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可他现又没跟人对打,反倒不如文采飞扬的先当场作首诗词的来的直白,因此不由的看了眼岑正祥,寻思着当面揭短他会不会恼羞成怒。

岑正祥常居边关,性子直爽,没什么城府。被楼英这一眼看的,当即面皮涨了个通红。堂堂家将干不过个白面书生,此乃他生平所恨!更别提去岁二人打过一场之后,他被同僚们笑了足足半年。硬生生的把他笑出了些毛病。楼英犹在迟疑,他倒先激动的跳出来道:“你是边疆老兵教出来的,有甚好谦虚的!”

楼英:“……”我没谦虚,我怕你脸上挂不住。

“哦?”英国公来了兴致,他位高权重,自是阅人无数。岑正祥他认得,也算靖南伯的心腹了。此刻见他跳脚的模样,莫不是在楼英手里吃过亏?因此他又问,“教你的老兵是哪个镇出身的?怎底去京中做了武教习?”

楼英脸上露出尴尬之色:“回将军的话,并非小子有意隐瞒,实乃此事唯有世子知道。”

英国公皱了皱眉:“怎么?武教习的身份有机密?”

楼英无奈的道:“大抵是有的,但想来不算大事,小子瞧世子不甚在意的模样。只是我们世子一向为人厚道,从不与人为难,武师父不想提的话,他必定肯守密的。”

英国公又套出了点关于杨景澄的信息,心里颇为满意,于是大手一挥:“既你身手不错,现就与岑家将打一场,叫我瞧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