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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年贵噎了噎,老子哪骂你了!?

杨景澄前二日烧的迷迷糊糊,今日方清醒了些许。此刻他侧躺在床上,认认真真的打量起了丁年贵。

“你看着我作甚?”丁年贵被盯的很是不自在。

“你昨晚一夜没睡?”杨景澄问。

“嗯。”丁年贵知道自己的状态瞒不了人。

“收拾黄鸿安,犯不着连夜赶。”杨景澄拍了拍自己身边的空位,“借一半床给你睡。”

“不了,驿站的床太小,两个大男人挤着难受,我打地铺即可。”丁年贵毫不犹豫的拒绝了。

杨景澄感受了下空气的温度:“地上不冷?”

丁年贵好笑的道:“还没到中秋呢,算什么冷?”

杨景澄理直气壮的道:“我冷。”

丁年贵:“……”

“上来!”杨景澄不客气的道。

丁年贵叹了口气:“您浑身的伤,您怕压着你。”

“真的冷。”杨景澄强调,“我病了,我怕冷。”

丁年贵无奈:“别闹,我不小心胳膊肘撞你一下,您能疼昏过去。”

“伤筋动骨一百天,那日你伤的那般重,铁定没好。”其实不用推算日子,单看丁年贵的脸上没什么血色便知道了。杨景澄又沉默了很久,方道,“你替我挡的箭,我记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