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息怒,去岁江南水灾一发生,皇上便立即命令朝堂上下,妥善处置水患之灾。朝廷也拨下款项,如今却出了这样的事情。可见是江南之地,有人上下沆瀣一气,想要只手遮天,蒙蔽圣听。”
彭福海跪在旁边,在心底给谢珣,竖起了大拇指。
往日瞧着世子殿下寡言少语,没想到竟如此会说话。
可不就是这样,皇上是有仁政爱民之心,如今出了这种事情,那都是底下的人为非作歹,同流合污。
永隆帝将状纸放在案桌上,手掌压在上面,突然问道:“程婴,在你看来,这件事到底是真还是假,是书生夸大其实,还是江南官场确实有藏污纳垢之嫌。”
皇帝发了一通火气,又转头来问谢珣,此事是真还是假。
谢珣心底冷漠。
在他看来,如今大晋官场沉珂弊端,非一日之寒。
自从皇帝任由其他皇子发展势力,与太子分庭抗礼,这朝野上下党争不断,就带来一系列问题。
前有仰天关之败,如今扬州出了流民之事,岂是一两人便可只手遮天。
只怕是整个扬州官场,都找不出一个干净人。
扬州出事要想瞒过两江总督,何等之难,可见整个江南底下,早已经是脏水横流。
谢珣恭敬道:“回皇上,微臣以为此事应该确有其事,毕竟此书生当时已身受重伤,濒临垂死。一个将死之人,何必要撒这样的谎。”
永隆帝也点头,一个人用自己的性命,去撒一个不存在的谎言,是何等荒谬。
谢珣却趁机,再次开口说:“不过此事也正如皇上所担心的那样,不能只因为一个书生临死前的几句话,还有这么一封状纸和所谓的证据,都断定江南诸多官员的生死。所以微臣奏请皇上,请皇上允许微臣前往江南,查明此事真假。”
“若此事为真,臣一定竭尽所能,寻求失踪流民下落。若此事乃是虚构,微臣也定当会查出构陷之人。”
“你想前往江南,查这个案子?”永隆帝有些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