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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务之急她便赶紧拿出了适才藏了的衣服,找出剪刀针线等女红之物,开始裁剪起来。

这男人衣服对她来说太肥太大,不修根本穿不上。

簌簌前世不会旁的,倒是练就了一手好女红,手巧也麻利,改件衣服不算什么难事,只是这手艺太久没施展,眼下肯定是生疏了,怕是三天能改完便不错了。

她熟悉半晌,方才习惯,一面弄着,一面注意着外头的动静。

几个时辰后,见柔娘回来了,簌簌便赶紧藏起东西,上了塌上伪装。

为了逼真不惹人疑心,她还特意提前灌好了早些年三房夫人余氏赏给她的汤婆子放到被窝中取热,做出高烧未退的假象,以此让人对她掉以轻心。

果然,柔娘信了。

簌簌看得出来,夜长梦多,母亲心中气极了她这没完没了的发烧,但又不得不耐下心来,让她养着,为她熬药煮粥,连带着安慰,表面上瞧着倒是温和。

柔娘在家,簌簌吃了饭后也不能做什么,便养精蓄锐,提早睡了。

这一觉睡到半夜,待夜深人静,簌簌悄悄起来,探好了一切后,小心翼翼地借着月光继续逢衣服。

而后的两日她便是如此,白日里柔娘在时她装病,柔娘出去干活,她就起来缝衣服。

薛老夫人果然如前世一样大病了一场,吓坏了儿孙,加之簌簌一直装病,府-妓一事,她倒是暂且逃过一劫。但簌簌深知,自己是保得住今日保不住明日。

大公子薛秦那天后便出去了,不在府上,等他回来,若是来了兴致,可不管她病是没病。保险起见,簌簌计划五日内逃离。

这两天来,薛六爷又来了一次,簌簌还是没让他进来。

然,来她这偏僻小院儿的不止是薛六爷,还有陆少泽。

陆少泽也来了数次,簌簌看到了,但看到了也假装没看到,更为了避嫌,没与他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