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簌簌此时脑子不是一般的迷糊,断不出旁的,只道是他嫌弃她碰了他的衣服,叫她去洗手。

她的手不脏,刚才也没给他的衣服弄脏。

这般想着,小姑娘便有些委屈,再抬头去瞅那男人,但见人从容不迫,冷淡冷漠的眼神示意,瞧向了门。

簌簌只得乖乖应声,而后动了脚步,转身出了去。

她这边儿推开门,外头便有丫鬟引她去了偏室。

小姑娘梨花带雨,一路都在看着自己白白净净的小手。直到进了那屋泪汪汪地看到备好的浴水,簌簌才明白原来不是洗手,但瞬时无疑小脸儿更烧了。

她从来也没被别人伺候过洗澡,很是拘谨也很是羞赧。

待毕了,丫鬟为她裹上了一件宽大的白色里衣,外头只用带子简单地系了一下。那衣服料子极软,绵绵柔柔的裹在身上甚是舒服,簌簌从未穿过这样好料子的衣服。只是这衣服不合身,对她来说又肥又大,还甚长,明明只是件上身衣,穿在她身上却过到了膝盖,明显是男子的衣服。

那就是他的了,不论是那衣上的清淡香气还是这昂贵的质地,都证明着是他的。

簌簌小脸儿又红了,穿上之后,感觉自己都不大会动了,在屋中解了会儿热,便被丫鬟招呼着送了回去。

再回到那房中时,簌簌比适才清醒了。

眼下都这般模样了,还有比这更直接的么?

她拎得清处境,也自知自己躲是躲不过去了,于是便开始往好处想,至少他生的好看,是她见过的男人中长得最好看的,况且只伺候他一人,总比在薛府群狼环伺,不被当人,或者是被卖了做花娘好得多。

这般安抚了自己后,心越来越平静,但不过须臾,待进去看到了人后,簌簌顿时又怂又哆嗦了起来。

她终是太青涩。

那男人正在修剪着一株紫竹山岚,听到她回来的声音也未转头,只淡淡地道:“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