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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能早一日将她捧在掌心;早一日护住她;早一日见到她;他果断杀伐,事情做的干净利落,只用了区区十一个月的功夫,便置了那箫奈于绝境死地。

然,他没想到

没想到那天的云,那天的风是那般的轻柔可人,他心烫的发抖,那般急切地去见他的妻,上天却跟他开了那么大的一个玩笑。

他如何也没能想到,那日桃花树下与她一别便是一生,如何也没想到,他日日夜夜念着的妻子,再见便是与他阴阳相隔

她安详地倒在地上,没有半丝伤痕,还是那么的乖巧,却永远的闭上了眼睛,任他如何失魂落魄的呼唤,也再不肯看他。

一口接着一口的鲜血从口中吐出,是谁挖了他的心。

他失聪,失魂,眼泪决堤一般地流淌,紧紧地抱着他的妻,他的肋骨,他的太阳,他的光,他的命,撕心裂肺,痛不欲生。

是谁,在用力地抓着他的心磋磨。

他几度昏厥又几度醒来,不曾放手,不舍得放手,也再放不开手

回忆像断了线的珠子,一粒粒映出过去,徘徊在他的眼前。

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她的声音;她的呼唤,在他的眼前耳边反反复复流连

终,他不知道他是如何离开的。

只知道他让人收拾了她所有的东西,一直抱着她,一直抱着她,再也没放开她,假装她还在,假装他接走了他的妻,假装她只是睡着了。

他一连几天几夜都未吃未喝,也未入睡,只是让人搬来了许多冰放到他的所居之处,便在那冰中抱着她。

后来,回到了京城,他撵走了他府上的所有女人,为她在府中建了冰室,一直存放着她的尸体。

她是窒息而亡,没有任何他杀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