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累。”

他很少露出这么脆弱的时候，强硬手段之下，也才不过二十七岁的年纪。

季窈沉默。

江远看在眼里，他突然起身慢慢靠近，季窈不由往后瑟缩一下，“你是怕我对你做什么吗？”

季窈紧紧闭眼，江远笑意在她头顶慢慢散开：“我只是给你开开车门而已，你在期待什么？”

下一秒，江远吃痛捂住鼻子，季窈碰的一声合上车门。

严雪给她留着房门，问季窈：“外面是谁？”

“一个疯子。”

江远在车里自嘲一番，从车厢里找到胃药，慢慢吃下。

季窈跑去开窗户，见江远的车驶向远处，才放下心来，严雪在后面似笑非笑。

“看什么呢？”

“啊。”季窈心虚，有些语无伦次解释：“我看看他走了没有，就那个今天麻烦他了，不想欠人情。”

“哦这样啊。”严雪递给她一杯水，“你紧张什么？我过来就是问问奶奶的病情。”

季窈立刻顺着说下去，甚至觉得刚刚的行为的确只是因为愧疚。

严雪给她关上房门的时候，突然问：“你是不是心动了？”

“不可能。”季窈立刻否认，她盯着严雪的眼睛：“你知道的，我是不会原谅那些伤害我的人。”

“没错。”严雪笑了笑，“早点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