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手指触到踝关节的那一秒，时潋滟动了一下，微不可见。

纪白焰没抬头，她只能看到他蓬松的头顶、感受到他微颤的手指。

她为了脱鞋，一条腿覆在另一条腿上，小腿朝他的方向翘着。

膝盖正好适合她放手肘。

她高跟鞋的带子，细到他只能分别用两只手的食指与拇指解开。

纪白焰解了半天，解不开，刚一抬头，时潋滟的脸就距他一矿泉水瓶远。

纪白焰是单腿跪地的姿势，所以很稳。

两人都能看到对方眼上根根分明的睫毛。

“纪白焰。”时潋滟轻轻开口，吐出的气息中依旧是那股冷冽玫瑰香气。

这次，她叫的是他全名。

“嗯？”纪白焰喉结上下动了动，从喉头应出声。

“情人节准备送你女朋友什么礼物？”她凝视着他，不错过他脸上一丝一毫的变化。

因这莫名的问题，纪白焰反应了一秒，眼底闪过一丝疑惑，“我没有女朋友。”

不知她突然问这一句，是什么意思。

时潋滟唇边溢出一抹笑，却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她眼神往自己高跟鞋处扫了下，“后面有个小扣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