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她已经很多年没有管过他。

看到他的眼神,云雾来后悔了,她想,自己确实是越界了。

他们分开三年半了,她有什么立场管他洗完手是擦干还是晾干。

别说甩个手了,他现在就算搂了另一个女人亲亲热热地出现,她也得乖乖签了离婚协议书给人家让位,连句“渣男”都没有资格骂他。

因为她离开的那天,就已经把他的自由还给他了。

云雾来的心一点点在她的自知之明中恢复冷静。

而他却突然抬手,湿漉漉的双手捧住她的脸,使劲蹭了两把。

就像从前一模一样。

在她的耳提面命之下,他十几二十年的习惯哪有那么容易改变,稍有松懈就会忘记,要是让她看到了她会不高兴,也不知道从哪天开始,他学了个新招,就是捧住她的脸,吊儿郎当地给自己找借口:“没有忘记,我只是比较喜欢用云雾牌擦手巾。”

她要是还不肯罢休,他就会耍赖,低头吻她,不让她继续责备他。

回忆和现实重叠。

祝凯旋的手刚洗完,温度很凉,云雾来下意识缩起了脖子,与之相反的,刚刚冷却的心重新恢复喧嚣,在胸腔内胡乱跳动。

她在他的笑里后退一步,挣脱了他的手,略不自在地避开与他的眼神交汇:“干嘛啊,我妆都花了。”

祝凯旋把搭在自己肩膀上的西装外套递给她:“花了就花了,难不成你还准备继续待下去?”他毫不避讳地在她胸前看了一圈,“你衣服都这样了。”

他说的没错,她确实没法在派对上待下去了。

不过临走前,云雾来还有一点事情需要确认。

她披着祝凯旋的衣服走了一段路,看到一个游轮工作人员,她迎上去:“你好,请问监控室在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