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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宁姿声音哽咽,想说尤伶两句,看到她一脸虚弱地靠坐在枕头上,又心疼得不行,只好把她一把抱住,呜呜咽咽地说,“还好你没事……”

“对不起……”

尤伶脸色苍白,神情有些愧疚。她乖乖地任由被谷宁姿抱着,听她唠唠叨叨着这两天对她的担心。

她的视线往前移,迟越倚在房门口,目光沉默地看着她。

没一会,谷宁姿被男人请出了房间。

他走过来,在床前停下。

男人没说话,尤伶望着迟越的脸,从睁开眼到现在,觉得自己的脑子,从没试过那么清醒。

“我……我愿意。”

她开口,手指捏紧床上的被单,无意识地揪成一团,声音细细的,问:“你之前说的那个……还有效吗?”

尤伶抿了下干涩的嘴唇,在男人沉默的注视下,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又重复了一次:“……我愿意。”

她成为了自己最不齿的那种人。

明知道他心有所属,在那种情况,仍然厚颜无耻地朝他伸出手的人,是她。

纵然在他们在一起的那天,这个人曾告诉过自己“没有过别人,就只有她”,尤伶仍然每日每夜被沉重的负罪和愧疚感给淹没着。

一开始用“交易”作为借口。

原来只是为了掩盖她那卑微的真正心意。

除了她之外,没有谁知道。就连谷宁姿,也以为她是屈服于现实,挑了一个样样都硬件过关的靠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