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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小心翼翼地靠近了一年多的男人,有一日居然跟她说,六年前他对她一见钟情。

他一直以来,想要的人只是她一个。

他想要她。

她觉得自己仿佛在做梦一样。

尤伶被迟越拥入怀中,心里又是高兴又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心情复杂得很。

高兴之余,她觉得自己真是傻瓜,也觉得抱着自己的这个男人好坏。居然现在才告诉她真相,白白让她吃了那么久的醋。

还是吃自己的醋!

他第一次抱她那天,也在她情热之时说了“只有她”。可她当时心有愧疚,精神也高度紧张,根本没有想过他并不是一时兴起的甜言蜜语,而是说真的。

根本没有别人。曾让她那么嫉妒,他那么喜欢的那个人,就是她……

这一年以来,尤伶充满了愧疚,一直觉得自己是个坏女人。在明知道他心有所属的情况,还和他纠缠在一起,每天都被沉甸甸的罪恶感淹没。

这个人,实在太坏了。

尤伶回想着以往,委屈得好想咬他一口,可平日矜持惯了的良好家教,又让她做不出这样的举止。

最终她只热着眼眶,闷不吭声地把脸埋进男人的肩膀,将又要不争气地掉下来的眼泪挡住,不让他看见。

不过迟越很敏锐,几乎一下子就察觉到她的不对劲。

他顿了顿,抬起尤伶埋在肩膀的脸,看她眼眶全红,仍然哭得无声无息。

他的坦白没有让这个女人觉得有多欣喜若狂,更多的是她如释重负,终于可以放下心里的愧疚。

他不敢想象,当年她是以什么样的心情,去跟以为心有所属的他说出那句“我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