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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越身体一僵。

他猛地低下头,看着尤伶的发旋,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

气氛沉默了半响后,他才哑声问:“……什么?”

尤伶感受到男人身体上的僵硬,她手臂收紧,更加用力地抱住男人的腰。

想起他今天对她一直反复的担忧,尤伶低声解释:“我没有心情不好。”

……我只是心疼你。

也讨厌,那么轻易忘记那一切的自己。

尤伶眼眶一热,闭眼忍住了那股想落泪的冲动。

她不希望他总是因为她皱下眉头,就为她忧心,担心她睡不好,情绪不好。

同样地,她也不希望因为她的表达不足,而让他受到伤害。

他一直不说他们以前的事,骄傲如他,她如何会不知原因。

从逐星酒会那次见面开始,他在众人的面前,在她的面前,就是强大又强势的,无所不能到人人惧怕的迟家掌陀人。

所以,过去又怎么会是那样一个浑身脏兮兮,又被虐待到体无完肤的小孩子呢?

尤伶心口一阵阵剧烈疼痛,恨不得把男人埋入自己的骨血之中,抚平他过去曾经受过的所有伤害。

又或者,如果当年的她,不顾小孩子的拒绝,选择报警就好了。

那样的话,是不是可以避免他再受到伤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