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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结婚,从一开始就是因为她认错了资助人的错误决定,现在这样,让她第一次对自己当初的选择产生了怀疑。

“宁辞,”她轻声道,“这一次我可以不生气了,可是,如果以后我有什么事情让你不高兴了,你要记得你今天说过的话,我不是你的附属品,不要擅自替我做决定,好不好?”

“你能有什么事让我不高兴?”霍宁辞不以为然,可是见南荇坚持的神情,只好答应了,“好,我答应你,不过,你也不要总把事情都埋在心里。为什么不把小时候的事情告诉我呢?要不是我察觉到你的异样去查了一下,我都不知道你受了这么多的苦,所以我才会在看到你阿妈的时候这么生气。”

南荇愣了一下。

的确,这是她的毛病。

从小到大,她有了苦只能自己咽下,和任何人诉说,换来的只是更多的恐吓和责打。久而久之,她就不容易和人交心,在疏离中努力保护自己。

和朋友、和亲人,她都小心翼翼,相处久了才能渐渐打开心扉。

“我只是觉得,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不想用这些来博取别人的同情。”她轻声解释。

“我是别人吗?”霍宁辞不悦地问。

这话听得南荇心里一暖:“阿妈说,他被人打了一顿下不了床了,是你吗?”

霍宁辞冷哼了一声:“这算是轻的。你要是愿意作证,我可以把他送进大牢。”

“其实我想过告他,”南荇想了一下,“来安州市读大学以后,我查了很多法律资料,我以前的病历记录也都留着。”

霍宁辞怔了怔。

没想到看起来柔弱的南荇,居然动过这个念头,也有保存证据的小心思。

“那为什么最后没有告?”

“你看到阿妈了吧?如果我告了,她在那个小镇上就会举步维艰,我已经离开了,可她却还要在那里度过下半辈子,他们那群人的思想根深蒂固,女儿告父亲、妻子告丈夫,那简直就是大逆不道、忘恩负义,他们不会遵循法律,只会用唾沫星子把她淹死。”一想到这个,南荇就心里发寒,“还有,要是万一告不下,我和阿妈可能会被他弄死。所以我想着等阿妈想明白了再说。”

身体被紧紧地抱住了,霍宁辞俯身下来,吻住了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