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绫伸出手来握住了对方的手指,又闭上了眼睛。
其实都不用用力就可以挣脱开,但五条悟的手好像就是动不了了,他垂着眼看着少女。
因为睡觉盖着被子睡得有点热的关系,白皙的脸上都染上了淡淡的红色,闭着眼睛浅浅的呼吸着。
男人看了片刻,轻轻的抽出了自己的手指,准备去找毛巾把水擦一下。
就在他刚抽出手指的时候,五条绫猛的就惊醒了。
她一下子就坐了起来,看向了眼前的男人,“哥哥?”
“嗯。”五条悟的声音有些浅,他问道,“怎么醒了?”
他的手指动了动,本来准备抱她,忽然想起身上的水还没擦,正准备站起来,五条绫的手已经伸过来了。
下一秒五条绫就抱住了他的脖子,完全不管是否沾染到了他身上的水汽。
这个年纪的少女身型已经在发育了,柔软的身体让五条悟喉结微微动了动,他开口的时候声音有些低哑,“绫,我身上的水没有擦干哦。”
五条绫的眼睛再次闭上了,衣领的扣子被蹭开了两颗,露出了纤细的脖颈和精致的锁骨。
因为困倦,所以声音有些软,说起来就像是在撒娇一样,她说道,“这么晚才回来吗?”
五条悟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抱住了她的腰,少女的腰很细,他稍微一圈,就把她整个人都抱在了怀里。
他懒洋洋的回答,“嗯,有几只杂鱼比较会躲。”
五条绫闭着眼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什么,过了片刻才迷迷糊糊的说道,“哥哥,我明天想和同学一起去冲绳,是部门活动。”
她的手指插进了他湿漉漉的头发里,让五条悟抱着她的手臂微微紧了紧,“你头发为什么的那么湿,我帮你擦一下吧。”
五条悟把头埋在了她脖颈里,声音有些模糊,“不用了。”
他不想动,也不想去拿毛巾。
五条绫强撑着自己的精神说道,“可能要去两天,我想去。”
“哥哥——”
五条绫难得用这么软的声音说话,而且还主动抱他,五条悟根本没办法拒绝她的请求。
所以他只能答应,“有危险的话要给我打电话。”
五条绫听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之后,维持着现在的姿势就陷入了睡眠。
第二天早上醒过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半靠在一个□□的胸膛上,男人两只手环抱着她,就靠在床头睡觉,下巴就搁在她的头顶。
她刚刚动了一下,那男人的长长的睫毛就动了动睁开了眼睛。
他的声音有些委屈,“真是过分啊绫。”
“昨天晚上抱住我之后就不肯动了,我推不开你,只能就这样睡了,我的背好酸。”
男人在说话的时候,胸膛微微震动。
五条绫直起身来,看到了她昨天晚上睡的地方:“……”
难怪她觉得昨天晚上没睡好,她太困了,和五条悟说完话之后就又接着睡了,谁知道五条悟没有推开她,什么叫做推不开啊,这世界上还有他推不开的人吗!
清晨的光从窗外照进来,男人一头白色的头发稍微有些凌乱,五条绫的手还放在对方胸口,他漂亮的苍蓝色眼睛带着笑意看着她。
五条绫心里微微一动,总觉得今天的五条悟好像和平时有些不一样。
多了点她也说不上来的地方。
好像更好看了。
五条绫看了一下时间,还很早,她说道,“那我帮你按摩一下?”
五条悟毫不客气的就躺下了,两只手垫在了下巴下面,他说道,“好哦。”
男人的背没有一丝多余的肉,肩宽腰细,能看出肌肉的纹路,皮肤也十分光滑。
几乎没有什么疤痕。
学会了反转术式,有任何伤都可以自己治愈。
少女的手有些凉,但十分柔软,按在他背上,让他舒服的眯了眯眼。
五条绫一边按一边问道,“为什么没穿睡衣。”
男人话说得有些漫不经心,“当然是因为绫抱住我了,不让我去穿衣服。”
五条绫:……
她只是困,又没有失忆,才没有这回事呢。
而五条悟躺在床上安分了的没两秒钟,就开始指挥五条绫按摩了,他说道,“唔,肩膀用力一点,对——”
“手稍微往下一点,轻一点啦。”
“嗯——”
五条绫:“……”
按摩就按摩,为什么要哼哼唧唧的发出这种声音,之前受伤的时候,可从来没吭过一声呢!
又忘了你是最强了吗!
虽然不知道五条悟为什么答应得那么爽快,五条绫在这天早上还是和樱兰的人一起踏上了去冲绳的路。
在路上双胞胎还在抱怨为什么不出国,虽然在冲绳有凤镜夜家的私人沙滩和别墅酒店。
但还是出国更好玩吧。
凤镜夜推了推眼镜说道,“她没有护照吧。”
这句话说得双胞胎瞬间就安静了下来。
没有护照确实是个大问题。
这时候常陆院光看向了一直看着窗外的五条绫,“绫有护照吗?”
五条绫摇头,她说道,“不知道,我也没有出过国。”
常陆院馨瞪大了眼睛说道,“不是吧,你可是五条家的人耶。”
虽然五条家很神秘,但终归来说还是大家族,作为大家族的孩子,五条绫怎么可能没有出过国。
五条绫想了想回答道,“我是养女,小时候在五条家除了训练什么都没有干过。”
小时候就是跟着一脸冷酷的五条悟,不跟着五条悟的时候,就是训练,上课。
好在她天赋不错,这些事情对她来说都很轻松。
藤冈春绯有些好奇的问道,“是训练什么?”
大家族的孩子小时候都会接受精英教育,这个藤冈春绯已经知道了,但是用训练这个词,她还是第一次听说。
五条绫笑了笑说道,“体力耐力什么的,还学过刀术箭道,不过我用得不怎么习惯。”
“那五条家的传说是真的?”常陆院光杵着下巴问道,“你们会去除灵吗?”
“我一直都觉得那是骗人的。”常陆院馨打了哈欠,两只手臂放在了后座的靠背上,“反正是看不见的东西,想怎么编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