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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弈与冥差通力合作努力修复着对方的灵魂,也让他的灵魂一次又一次与阳间进行接触,但是残魂始终不是常人,一旦到了某种临界点阳气便会对他造成极大的伤害,最终死亡再下地府。

如今,江明月的时间又要到了,时弈却还是没有想到任何的办法,更没有找到传说中的千夜莲。

“你尽力了,他都已经能活到成年了。”白无常拍了拍时弈的肩膀说:“该放手的时候就放手,你做了这么多,还让他每次投胎大富之家享受人生,怎么着也该弥补过来了。”

“你真的认为这样可以弥补吗?”时弈没有去看江明月,他虚着眼睛望着杯中的清茶,碧螺春的清香被少年嗅在鼻中,明明平静宁和却仿佛盘踞一方的凶兽,哪怕是一个呼吸都令人心惊胆战。

还不够,远远不够。

时弈的心中跳跃着愧疚与急切,他必须要找到千夜莲,必须尽自己可能来修复江明月的灵魂损伤。

就在黑白无常被时弈的气势所迫完全说不出话的时候,却感觉周围气机一松,时弈抬头嘴唇微动:“其实从以前我就一直在想,如果地府找不到的话,千夜莲说不定根本就不在鬼界。”

谢柬与时弈的家只隔了一条过道的距离,是出门就可以看到对方院落的远近,此刻谢柬家大门未关,穿心煞一直从门口可以通到客厅,谢柬毫不在意地拆掉了家中的影壁,这样只要时弈一开门就可以正巧看到客厅中的他了。

今日谢柬却并未坐在客厅喝茶,素来不沾阳春水的他此刻正对着面盆中的面泥较劲儿,说是面泥,是因为实在无法将之称为面团。面少了加水,水少了加面,太多了便揪出来一半扔掉。

谢柬家中有钱,但这样的揉面法还是让福伯感到肉疼,这孩子真的是很不适合做饭啊。

“唔……”一声闷哼,福伯终于忍不住走了过去将谢柬拉开,谢柬本来白皙的手掌泛起不正常的红晕,应该是被烫的。

“我来揉面,你去旁边擦点药。”福伯叹了口气,果然还是不适合做饭。

“这是做给时弈的。”谢柬眼神流连。

“我不说就好了。”福伯瞪了谢柬一眼,“你看看你的手!”

“视频里面有讲要一半热水一半冷水……”

“那视频里有讲让你直接伸手进开水里吗?”

福伯气得吹胡子瞪眼的,谢柬也只能老实低头,他一开始也是学着视频里面筷子搅和的,但是面多了加水的时候却是不好筷子了,但这种事情说了也没,也只能证明他在做饭上面的确没半点天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