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腔滑调的楚寒跟着站起来，他看看苏陌，又看看另一边的双人床，眼底闪过显而易见的遗憾，“其实床也不错……”

“少废话，回答我的问题！”

楚寒一脸哀怨，“你就是我，我就是你。你不是我创造的，我也不是你创造的……而且，咱们这样不好吗？你为什么总想那么多？”

不好吗？

苏陌一愣，他确实没想过这个问题。

只是，每每回忆起塔吉尔森林那一幕，苏陌的心便异常的不安。

他可以忍受楚寒与他共用一体，却无法接受自己才是那个毫无价值、毫无意义，随时都可能被取代、被销毁的第二人格！

苏陌不在乎自己生死，却无法忍受自己是个根本不存在的‘人’。

“你是主人格，我才是第二人格，对不对？”沉默良久，苏陌还是问了出来。

楚寒深深凝望着苏陌，他突然背过身，罕见的严肃道：“苏陌，听我的话，不要在问了。相信我，你不想知道答案。”

“我……”

“大爷的！”

爆一声粗口，楚寒回身，满脸懊恼道：“以后本大爷听你的话还不成吗？你让大爷往东，大爷绝不往西。大爷跟你保证，只要你不同意，我绝不抢身体控制权还不行吗？”

苏陌一呆，而后不可思议的望着楚寒。

要不是灵魂的熟悉感不能作伪，他都要怀疑眼前这家伙到底是谁了。

一场突如其来了吵架，最终竟然以楚寒服软而告终。虽然最终也没追问出答案来，可苏陌心里的不安却减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