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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带季候风 大漠明驼 873 字 2022-10-19

韩沉西自暴自弃地说。

他比弋羊还惨一些,六月中旬正值他期末考试周,接到老人去世的电话,慌不择路往回赶,没有申请缓考, 同时也来不及申请缓考了,当时院里规定缓考的申请表至少提前一个星期交到任课老师手里。

弋羊哑然。

攸得,电话两端陷入无话可聊的状态,又是好一阵煎熬的沉默,韩沉西说:“挂了吧,漫游费挺贵的。”

后面的日子,便是每天“早安”和“晚安”的短信不痛不痒地联系着。

弋羊自己不是个会哭哭啼啼的人,更不擅于用华丽的言语满腹同理心地去帮助别人疗愈伤口,她在人际关系的处理中,其实挺笨拙和生硬的,她过往经历的苦难无一不是自己强迫着自己去接受,然后在某个点上找到内心的平衡,继续往前走。

所以,她得给韩沉西时间和空间来想明白“世事无常”的残忍和无奈。

与此同时,这个暑假,柳丁中考了,成绩非常不错,柳思凝对她抱有颇高的期望,不想让她继续在县里读书,带着她参加了几场市区重点高中的单独招生考试,小姑娘说来也争气,考一场过一学校的分数线,名次还都排在前几,难得柳思凝和柳思杰这么多天露了笑脸。

她闲在家休息,自觉预习起了高一的知识,碰到难题,与弋羊视频聊天,找她弋羊讨教。

弋羊把自己的学习心得分享给她。

两人联系多了起来,避不开提到韩沉西。

柳丁问弋羊:“你最近跟我哥联系频繁吗?”

弋羊摇摇头:“不多。”

柳丁叹口气,“我已经一个月没给他打电话,也没有发短信了。”

弋羊:“为什么?”

柳丁秀气的眉毛一蹙,“不敢,他的话变得好少,我不知道该跟他说点什么,从没见过他这样,有点害怕。”

“你哥他重感情,跟姥爷的感情深,一时还没缓过来呢。”弋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