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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与倦未回头,而是静静注视那尊镀金身、坐莲花的佛陀神像。

徐徐道:

“时信,时不信。”

“若吾为凡人,有所未知,自对神鬼怀敬畏之心。若吾为上位者,则不信神佛。”

他的臣民相信,那么他就不能信。

“妾不太明白。”

白妗似懂非懂地回他,跪在了蒲团之上,身边人侧影如玉,下巴与脖颈的线条流畅如勾勒。

影子被烛火拉长,覆盖了她的纤细。

他是毓明太子,这一生必定是上位者。

归根结底,答案是,不信。

永远也不会信。

所以他能毫无顾忌地仰望,俯视,不跪,

甚至对这些神明进行摧毁与重塑,都在一念之间。

这样一个不惧神佛的人,第一次让她考虑起玄武话中的深意。

“切勿得罪君子。”

可一想来,不觉退缩,反而有种隐秘的兴奋。

她跃跃欲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