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阡陌小道上,只有青年温润的嗓音回荡在春风之中,潜藏着数不清的温柔。

时不时跟她说些未移的习性与御马的要领,少女静静聆听,听到有意思的地方,会微微偏头,每当此时,白皙的脸颊距离他的唇瓣只有分寸。

他却生不出一点狎昵之情。

岁月静好,大抵便是如此。

郎情妾意的气氛却被人打断,从山坡的斜拉里,忽然冲出个红衣小姑娘,牵着一匹小红马,好不张牙舞爪。

看见姜与倦,便奔了过来:

“三哥,一会你要去同父皇狩猎是不是?给槐序猎一只兔子嘛,要活的!活的!”

正是槐序公主,她叽里呱啦说了一堆,大意就是国公府的小孙女得了一只野兔,人家哥哥捉给她的,带到一干贵女跟前炫耀,雪白雪白一只,眼睛红得像宝石,可好看了。

她说的眉飞色舞,姜与倦抱白妗下马来,却是冷淡地暼她一眼:

“你的侍女呢?便让你一个公主这样乱跑?”

“不怪她们,是我自己要一个人待着,”槐序忙道,“三哥可不要岔开话去,说猎兔子的事儿呢!三哥三哥,你行行好,就给槐序猎一只嘛,就一只!”

“猎给你做甚?”姜与倦十分无情,“孤还不知道你,得了什么,从来都不好生喂养,没几天便要一命呜呼。还不如叫它早早了断,少得再受磋磨。”

“我保证,会好好养的我会的,”槐序可怜巴巴地看着他,“三哥求求你了。”

姜与倦不为所动。

槐序灵机一动,想起每次求父皇什么事,父皇板着脸不肯应,她就去磨母后,然后母后就会帮着她劝父皇,往往就能大功告成了!

正充当空气的白妗忽然感受到一股灼热的视线。

她一愣,看向槐序。只觉这个小公主的眼睛亮闪闪的,像看到了一块肥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