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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神情看起来诚恳极了,眸光澄澈而坚定,以至于韩濯缨不自觉地怀疑是不是自己想多了。她迟疑了一下:“真的?”

“妹妹是不相信我么?”谢泽眼睑垂下,勉强扯了扯嘴角。

明明是笑,可脸上分明是不被亲人信任的委屈与失落。

见他流露出这种神色,韩濯缨的心似是被刺了一下,隐隐有些疼,又有点惭愧。

她小声道:“我没有不信你,我只是觉得太巧了。”

谢泽神色不变:“嗯,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确实挺巧。”趁着她现下心虚愧疚,他迅速转话题:“你看能补好吗?能的话,就在这里补了。若是不能,我就把它好好珍藏起来。”

反正是不能让她带回去缝补的。万一给谁认出来这与太子昨晚佩戴的是同一个,那就糟了。

“能的。”韩濯缨忖度着道,“我觉得不是很难。”

“那就好。”谢泽似是松了一口气,他指了指案上放着的针线筐,“长寿帮我问宫女借的,你看能不能用上。”

韩濯缨扫了一眼,见里面针线顶针剪刀,各种东西还挺齐全。她笑笑:“够了。”

穿针纫线,她重新拿起荷包。

仅仅是线头开了,其他方面没有太大的毛病。所以尽管韩濯缨不善女红,也没觉得特别艰难。

阳光穿过窗棂照进来,洒在她身上。她低头缝补着荷包,神情专注,侧脸安静而美好。

谢泽也不说话,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她,不知不觉就有些出神。

只是线头开了而已,韩濯缨竟补救了一刻钟有余:“啊,这下好了。”

将缝补好的荷包重新递给兄长时,她后知后觉地想起一件事来。

明明是他不小心把荷包弄脏弄坏了,怎么倒像是自己误会了他、欺负了他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