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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她此刻在这种情境下,也辨不出味道的好坏,只能勉强咽了。

澹台愈轻哼一声,喂了一会儿就放下碗筷。

他也不做别的,只拿着冰凉的匕首,贴着她的脸颊:“唔,让我看看是割耳朵好呢,还是割鼻子好呢?”

韩濯缨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心内惶急而又委屈:“我并没有掉。”

“是啊,可我就是想割啊。”

说话间,他手里的匕首已贴到了她的耳珠上。

触感冰冷,眼前之人呼吸声低沉,韩濯缨几乎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急急说道:“你不能说话不算话。”

“我又不是你的谁,为什么要对你说话算话?”澹台愈冷哼了一声,“你当年对我,就言而有信了吗?”

他手上微一用力,韩濯缨只觉得耳朵一凉,随即有疼痛袭来,她不禁惊呼出声,俏生生的脸颊瞬间血色全无,眼眶也跟着红了。她下意识闭上了眼睛,上下牙齿相撞,格格作响。

她这愤懑、惊恐而又不安的神情很好地取悦了澹台愈,他哈哈一笑,将一面镜子放在她面前:“来,看一看你没有耳朵的样子。”

韩濯缨胸膛剧烈起伏,慢慢睁开眼睛,望着眼前的镜子。

镜中的她有着一张陌生的脸,耳朵还在,只是原本坠着的耳坠不见了,白皙的耳垂上有一点鲜红的血珠,盈盈欲坠。

耳朵没被割掉,韩濯缨大口大口地喘息,惊恐和后怕伴随着她,并未全然退却。

“怎么样?是不是有种劫后余生的快感?”澹台愈移开了镜子,“你猜我下一次,是真割还是假割呢……”

韩濯缨强忍了许久的泪终于忍不住落了下来。

她太讨厌这种动弹不得、被捏在手里只能任人摆布的感觉了。她心头惶惶,就像走在一条绳索上,身下便是万丈悬崖,随时都会跌落,摔得粉身碎骨。

“你放了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