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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多时间后,当陈应良的船队越过梁郡的郡治宋城时,派去与徐敏廉联络的下人回到了陈应良的面前,报告说徐敏廉对陈应良的到来是欣喜若狂,毫不犹豫的决定亲临运河边上的永城去迎接陈应良这个下属,也让陈应良乘船直抵永城,不必那么麻烦翻山越水跑去谯县拜见上官。

对此,陈应良倒是毫不奇怪,陈应良早就知道徐敏廉因为漕粮在谯郡境内被劫一事受了责备,被勒令戴罪立功尽快收拾劫粮贼首田黑社、田白社兄弟,内忧外患之下,徐敏廉对自己这个名满天下的农民起义军刽子手到来,当然得是高举双手欢迎,说不定还会上香还愿感谢苍天保佑了。而同为在职官员的钱向民对此倒是羡慕异常,还当场就感叹道:“到底是陈记室啊,我们这些无名小卒到新衙门去上任,那是见谁都得陪小心生怕将来穿小鞋,那象陈记室,上司都跑去驻地迎接。”

“钱大人,你也别替我高兴得早了。”陈应良笑笑,说道:“你信不信,我在任上如果不能平息谯郡贼乱,或者说田家兄弟又劫漕粮得手一次,我的下场绝对比前任赞治傅建德惨。”

“兄长,还有张迁。”长孙无忌提醒道:“就我们在大兴和洛阳收集的奏章情报所知,谯郡境内有两股大的乱贼,一股乱贼是田黑社和田白社兄弟,一股是张迁,田家兄弟盘踞在地形复杂的芒砀山和鱼山一带,张迁盘踞在涣水以南的嵇山,全都威胁着永济渠运河的安全。除此之外,谯郡境内还有十几股小乱贼。”

“对,还有这个张迁。”陈应良点头,笑道:“这些家伙也真会挑地方,全是藏在地形复杂的深山老林中,想把他们剿灭,还真不是没有那么容易。”

“有没有办法在这几天把他们引出来?”另一旁的郭峰开口,异想天开的说道:“如果能在这几天内把他们引出巢穴,让他们到永城码头的附近送死,那我和陈祠带着报国军队伍,收拾他们是易如反掌。”

“那有那么容易?”陈应良笑笑,道:“再说了,谯郡乱贼也不是傻子,你们这些穿着白袍的士兵在谯郡一露面,精忠报国的大旗一打,那些乱贼铁定是马上跑得干干净净,那会给你们机会宰肥羊?”

“兄长言之有理。”长孙无忌也点头说道:“如果我们熟悉谯郡的情况,在谯郡有一定的情报网络,甚至可以和乱贼队伍里的人交通联络,那我们说不定倒是可以把乱贼引出来聚而歼之,可是我们现在连谯郡都没有去过,想要诱敌出穴,绝无可能。”

陈应良叹了口气,本想附和长孙无忌的见解,但话到嘴边时,陈应良却突然改了念头,脱口说道:“也不是没有可能!我们是不了解谯郡的情况,可是谯郡太守徐敏廉肯定清楚,他在谯郡担任太守也已经有两任了,在谯郡境内肯定有足够的情报网络,我们和他联手诱敌,未必没有希望成功。”

“兄长,你真打算这么干?”长孙无忌大吃一惊,忙提醒道:“徐太守是肯定有这些东西,可是时间上来不及啊?我们距离永城已经只剩下两天时间左右的路程了,两天之内,我们怎么可能办到?”

陈应良不答,只是飞快转向了钱向民,问道:“钱大人,樊留守派你督运御用瓷器到江都行宫,可曾给你规定期限?”

“没有。”钱向民如实答道:“可能因为不是急用,太府给下官的命令中,只是让下官督运御用瓷器到江都交割后返回,并没有规定时限。”

“太好了!天助我也!”陈应良鼓掌大笑,又盘算了片刻,陈应良又向钱向民说道:“钱大人,帮个忙,把行程减慢,两天路程分三天走,三天后下午,你的船队再抵达永城码头,可否?”

“当然没问题。”钱向民想都不想就一口答应。

“那就拜托了。”陈应良大喜,然后转向郭峰说道:“郭峰,你一会去和陈祠打个招呼,让所有报国军将士脱下白袍,把所有军旗全部取下,只打钱大人的太府官衙旗帜。”

“没问题。”郭峰点头,又主动笑道:“在没必要的时候,我还可以让弟兄们不穿军衣军甲,让那些窥视我们动静的乱贼以为我们不是军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