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鼓锣号角声仍然在山谷之中不断回荡,震耳欲聋,孟让军队伍却是连半个敌人的影子都看不到,军心之惶恐可想而知,与此同时,王信恶的信使也飞奔回来报告,说他们同样没有发现敌情,只是有人点燃了堵塞在山道中的树木杂草,所以前方才浓烟冲天,同时孟让军的前进道路也被烈火与浓烟彻底堵塞。

用烈火堵塞前进道路,远处山谷中战鼓震天,周边近处却不见半个敌人身影,这样的古怪埋伏孟让不要说见过,就是连听都没有听过,惊疑难断之下,孟让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前进还是后退了。而屋漏偏逢连夜雨,偏偏就在这时候,孟让突然感觉腹痛如绞,说什么都无法忍耐,只得赶紧解开裤子蹲到了旁边做起了生理动作,一边拉着一边大吼,“传令全军,就地警戒,搜寻道路两旁,发现敌人踪迹,立即报告!”

“呕!”大概是闻到了孟让的排泄物气味,旁边的一个贼军士兵突然弯腰呕吐了起来,结果他的动作也把孟让惹得大怒,咆哮道:“吐你娘的头!嫌老子的屎臭,老子叫你把屎全吃了你信不信?”

“大王,小的不是嫌臭,是肚子里不舒服。”那士兵委屈的解释,结果他解释的话还没有说完,旁边又有好几个士兵也忍不住剧烈呕吐了起来,同时还有许多的亲兵也学着孟让一样,解开裤子就蹲在路边拉了起来。

“出什么事了?”见此情景,孟让当然是大惊失色,袁天罡则是装模作样的捂着肚子叫痛,解开裤子加入了随地大小便的行列,袁天罡带来的四个随从本就是阚稜亲自挑选的精干士兵,又得过袁天罡的指点,见此情景当然也是毫不犹豫的蹲到袁天罡身边,装出了大家都已经中招的同甘共苦模样。

这时,后面的李丑捂着肚子跑了过来,一边呻吟一边大喊,“大王,情况不对,有许多弟兄又吐又拉,我也拉得厉害,已经拉两次了,肚子还在疼……,哎哟。”

说着,李丑又一次蹲在了地上剧烈腹泻,同时更多的孟让亲兵也蹲到了地上解开裤子排泄,没有吃过羊肉的普通士兵则纷纷弯腰呕吐,还有孟让军那些宝贵的战马,也基本开始了腹泄拉稀。见此情景,孟让也终于醒悟了过来,惨叫道:“中计了!我们中计了!刚才的酒肉里有毒啊!”

“大王,我们没吃肉没喝酒啊?”好几个正在呕吐的士兵惊讶问道。

孟让又是一楞,然后立即惨叫道:“池塘!敌人在池塘里也下了毒!喝酒吃肉的拉肚子,喝了池塘水的呕吐,敌人下了两种毒!”

“我操他娘的!”李丑痛苦的大骂了起来,“到底那个狗娘养的,这么缺德,竟然给老子们下毒!”

注意到孟让的亲兵队伍已经几乎都蹲在了地上,周围的士兵也大部分开始呻吟呕吐,没有出现中毒症状的贼军士兵则是一片大乱,军心更加慌乱到了极点,袁天罡心里有了底,便也惨叫道:“陈应良!肯定是陈应良那个狗官!听说他当初抓杨玄感时,就是在杨玄感的酒里下了毒!孟大王,我们中计了,陈应良那个狗贼故意按兵不动,就是要让我们掉以轻心,他好在这里布置埋伏对付我们!完了,我刚才也喝了酒啊!”

“陈应良,我操你娘!”孟让差点没有吐血,捂着肚子惨叫,“传令全军,马上掉头,往回走!”

正在呕吐的传令兵答应,却迈不动步子奔走传令,李丑也歇斯底里的惨叫了起来,“大王,你疯了?张须陀老狗正在后面追着我们,我们现在都这情况了,往回走不是找死么?”

孟让一楞,然后赶紧喝住传令兵,袁天罡则迅速盘算分析,觉得陈应良至今还不肯露面出击,肯定是想让药效更加发作,也指望张须陀及时赶到前堵后追,便呻吟着大声说道:“孟大王,应该继续向前,陈狗官点火堵住我们的道路,证明他前面……,哎哟啊,肚子又疼了,证明他前面可能没军队。”

觉得袁天罡的分析有理,孟让果断下令,让没有中毒或者中毒不深的士兵上前,全力扑火疏通道路,然后又蹲在了地上剧烈腹泻大骂陈应良,袁天罡也装成中毒的样子,站起来又蹲下去呻吟。

也是到了这个时候,孟让队伍的后方终于响起了象样的喊杀声,同时听到石头与树木落地的声音,孟让心急如焚,赶紧派人去探问情况时,后方已经有人上来飞报,说是押解辎重粮草的中军遇袭,被人用滚石落木从山上推下,砸死砸伤了不少士兵,也堵塞了孟让前军的后退道路,还把曹伟都堵在了后面,孟让闻报大惊失色,却仍然还是不明白陈应良的战术用意,不知道官军究竟要从什么地方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