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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三人寂静无声,这四人似乎都和这两人扯上关系,但细细想来又没有充足的条件去传达消息,毕竟詹事府和崇文馆是东宫三师十率府中人员最多的两个地方。

“少詹事叶长青为何要找刑部法典?”顾明朝问道。东宫事项可不牵扯到刑部事宜,除非朝堂上有人被牵连,但目前朝堂之上,太子局势稳定,杨家因洛阳之事掩了风头,王家孤掌难鸣也沉寂了许久,所以一对比,少詹事叶长青的举动便格外奇怪。

“詹事府全部事项都是陈恳负责,虽然陈恳也和两人之一有接触,但陈恳跟随东宫多年,且哥哥对他有知遇之恩,且汇报工作时不会是单独两人,我倒是觉得他最没有嫌疑。”时于归出声说道。

陈恳怀才不遇多年,每每考试都缺点运气,不是肚子疼就是头疼发热要不就是银子被偷或者试卷被毁,运气之差令人惊讶,被人嘲笑的陈恳心灰意冷,准备回家种地。结果和人争辩间正巧碰上时庭瑜出宫,当时灰头土脸的陈恳面容憔悴但侃侃而谈,且极为冷静,时庭瑜惊讶其学识丰富且胸宥沟壑,破格把他纳入东宫。

“而且他入宫之时,家世背景被盘查得格外仔细,哥哥也经过多年考察这才把他升为太子詹事,他见陈书令史是每日工作需要,众目睽睽之下透露消息风险太大。”时于归继续解释着。

时于归分析得有些道理,时庭瑜点了点头,他看向顾明朝,问道:“你觉得陈恳为人如何?”

顾明朝沉思片刻,谨慎回道:“大雪压青松,青松挺且直。”这几日相处,陈恳为人确实令顾明朝敬佩,他为人襟怀坦白,做事一丝不苟,确实不像背主之人。

时庭瑜揉了揉额间,一个不经意的试探竟然真的抓出两人,牵连到心腹四人,任谁都觉得有些头大,他冷静片刻,便对陈黄门说道:“去请陈詹事来。”

陈恳不多时便入内,他对着时庭瑜和时于归行礼,见到顾明朝神情惊讶,但还是与他相互行礼,被赐座后这才恭敬坐下。

“不知太子唤微臣所谓何事?”

时庭瑜笑了笑说道:“早上有事耽误了,这才现在特意找你过来,想着过三月便是三年一度的科举大事,若是詹事府人手不够,也好早做准备。”

陈恳为人极为严谨,他深思片刻,准确报出目前詹事府所空缺的职位:“太子事丞缺一,录事缺一人,书令史缺三人,亭长缺一人,目前东宫事项早已分配妥当,若是配备齐全倒是与目前形式不妥,不过太子事丞却是需要的,目前由少詹事官梁兼任,微臣怕官少詹事力有不逮。”

“不知两位少詹事目前都需做什么?”时于归紧接着问道。

“少詹事官梁目前负责十率府之事,少詹事叶长青负责三司之事,目前,少詹事官梁还需要负责草拟太子殿下所需札记,少詹事叶长青需要整理大英目前所有政令条框。”陈恳恭敬回着。

“倒是忙碌。”时于归口不对心地说着,眼睛看向顾明朝,刚才这话还是顾明朝示意她问的。顾明朝对着她安抚一笑,黑色眼睛微微眯起,点了点头。

顾明朝接过时于归的话,出口问道:“若是叶少詹事对刑部法条有所疑问,在下略尽绵薄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