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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潜满意地点点头。

“每行字递减看下去,连起来是一个个人名,说起来,陈侍郎也算是多了个心眼不算太蠢,让人把院中的尸体全部认领了回去,知道了这些人的名字。”

顾明朝神情一变,严肃说道:“那些人是有人教唆王申杀的。”

“这些人的失踪确实是王申来的时候,而且其中有一人失踪的时候,据村民说王申正好去做生意了,不在家中。不过死无对证无法得知,但目前这些推断都是能讲得通的。”

“王申为何杀他们?”

盛潜摇了摇头,当时盛潜还未接受这个案子,只是让陈侍郎在自己琢磨,直到八年前,王申再次出现,同州一乡绅家里盗窃金银十万两,这个乡绅不是别人正是刚刚致仕回乡的长安城吏部张侍郎。

“此人不仅抢了银子,甚至杀了主人。”盛潜淡淡说着。

“什么,他当时犯下命案,那为何……”不写进档案中。顾明朝不可置信,知情不报是重罪。

“是我主张的,此事震惊了圣人,陈侍郎之前的案子一直搁置在那边,圣人便让他继续接手,你也是知道陈侍郎性格的,做做协调中枢工作还算勉强,办案子当真是为难了他,我本不打算帮他,直到他在张侍郎家中发现了一份与高丽句通信的书信。”

通敌乃是大罪,此事不得不转到盛潜手中。

顾明朝心思一紧。

“张家人全部问斩,此事我知有蹊跷,但苦于毫无办法,只能为他们留得一身清白,把这件事情隐瞒了下去,不过谁也没想到最后还留下一个被张侍郎嫌弃的长子,因为当时被关在柴房中被一个瞎眼嬷嬷保了下来。”

“是……张武!”顾明朝虽然早已猜到一点,但还是充满震惊。

“他与他父亲长得一点都不想,倒是像极了她母亲,眉目俊朗。我当时留意过他便调出他的档案查看,发现他的档案与常人完全一致,毫无破绽,若不是他醉酒无意间念出他母亲的名字,只怕我只当是一个巧合罢了。”

顾明朝木木地应着:“有人为他伪造了文牒。”

“文牒上写明他出自江南道,是一个寒门子弟,盖的是台州州长的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