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监和侍卫鱼贯而出,再无旁人敢入内。
柏炎转眸看向苏锦,“把箭放下。”
苏锦眸间氤氲又起,“他又同你说了什么,你又信了?”
柏炎怔住。
苏锦见他的表情,便知又猜中,唇边苦涩轻笑,“你怎么什么都信他?他是许朗,不是许昭,你还要将他当许昭愧疚多久……”
柏炎噤声。
苏锦眼前业已朦胧,心中剧烈的情绪起伏,虽不声嘶力竭,却一眼可见的痛苦不堪。
他从未见过她如此,心底若钝器划过。
“谁死了?”他忽得沉声。
她没有应声,只是拿着弓箭的手臂都在隐隐颤抖,是在极力克制。
柏炎心底惶恐,转眸看向许朗。
许朗被他眼中怒意和惶恐吓倒,似是明显低估了他的恼意,遂而颤颤道,“……丰……丰巳呈……”
柏炎眸间僵住,“你杀了丰巳呈?”
这就是他说得的,杀了一个侍卫?
柏炎忽得像看不清他一般,重新审视他眼前哭诉的许朗。
许朗想也不想,重新跪下抱住他的腿,“三哥我错了!三哥我真的错的!丰巳呈当时非要杀我,我同他解释,他还是要杀我,三哥我……”
许朗话音未落,苏锦淡声打断,“你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