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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十八年,他等的太久太久以至于快要站成一块凭借着本能存活的石像人,沈君言是他唯一的执念和深爱。

还好苍天不负有心人,他们终归属于彼此。

顾长衡和他没有说多一会儿话便疲惫的睡了过去,沈君言就坐在一旁紧握着他的手看着男人苍白英俊的容颜。

睡梦中的顾长衡微微蹙着眉因为麻药过去伤口发出难以隐忍的疼痛,沈君言的心也跟着一起揪起来。

他擦去男人额头上的汗珠抚平男人冷峻的眉眼,心里软成了一片仅仅是自己一个人在这里看了半个多小时也丝毫不觉得够。

他们还有一辈子的时间默默的看着彼此,然后共度余生。

尽管沈君言再舍不得他也必须趁着顾长衡休息的这段时间回警局做一下笔录,绑架沈母和沈清晨的绑匪当场击毙两个,但还有一个在外逃逸到现在都没抓到。

他离开之前想了想还是找护士借来了纸和笔写好自己出去的原因和很快就回来的叮嘱,他将纸条塞进了男人攥成拳的右手里,就怕顾长衡一醒来又惊又怕到时候四处派人找他。

沈君言怜惜的亲了亲顾长衡的额头,这才转身离去。

顾长衡醒来的时候外面的天全部黑了下去,除了床头一盏小台灯幽幽的散发出微弱的光芒,房间里一位穿着黑色西装守床的助理撑着头正在玩手机。

除此之外,整个房间空荡的有些吓人。

顾长衡呆愣了好几秒肩膀的疼痛令他的脑袋昏沉发懵,他这是又被抛下了么?

还是说之前的种种美好只不过是自己做的一场一厢情愿的梦?他在梦里对着小孩忍不住的抱怨敞开心扉的诉苦,是他一直想但从未敢做的事。

是了,一定是梦啊。顾长衡只觉得心脏疼的受不了眼眶发酸发胀,整个人好像又死了一遍一样,以至于没有第一时间发现自己放麻的手里紧攥的纸条。

“哗啦——”床头的果篮被碰到跌落在地。

那助理一惊连忙抬头看见那躺在病床上好好的男人不知为何不顾受了伤的口子挣扎着要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