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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春才嘴上的布团一拔开,他便恼道:“魏王约我一同起事,为彼此信任无间,欲以符大娘子许我,两家联姻……”

昭序也是气得满面通红,指着吕春才道:“岂有此事,可有凭据?”

吕春才道:“撮合此事的便是魏王长媳张氏,张氏派其心腹婢女来吕家相商,不信问她。”

昭序听罢道:“简直是血口喷人,去把夫人叫上殿来对质。”

就在这时,一个白胖宦官走上前来,众人纷纷侧目。宦官道:“陛下有旨。”

所有人立刻被吸引了注意力,除了符彦卿坐着,其他人都躬身面对上位。宦官挺起胸膛,道:“官家言,魏王忠心、昭序忠勇,朕不疑分毫。大许国势之大,魏王之女已为皇后,又怎会有二心?”

符彦卿父子感激涕流,当众呼道:“官家明察秋毫,英明之主也。”

宦官走到卢多逊旁边耳语了几句,一直没吭声的卢多逊便开口道:“吕春才,你告魏王有二心,连陛下也不信,告状便无用了。你已当众承认居心叵测,意欲谋反!本官又查到你私藏甲胄,平素强取豪夺、欺男霸女、草菅人命,证据确凿。你可知罪?”

吕春才道:“我恶事是做了一些,但我刚才供词若要采信,那吕家和符家都要谋反!”

昭序咬牙切齿道:“你这恩将仇报的小人!”

卢多逊径直道:“数罪并罚也足够你死了,将吕春才押解回京问斩,吕家一族流放岭南,籍没其家产充公!”

卢多逊并未咬定吕春才是否谋反,因为证据不足。但他手里还有其它人命和犯律恶事,死一人,流放其家眷,已然能服众了。

……作为汉人仅剩的异姓王、外戚、大族门阀,符彦卿威望权势极盛,什么都不怕,唯一怕的就是皇帝的丝毫猜忌!

符彦卿在这事儿上简直谨小慎微!符家历经几朝的家势不衰,符彦卿死也不怕,最怕家族败在他手上。

张氏的婢女立刻宝被符彦卿的心腹悄悄关了起来。然后他们父子质问张氏和吕春才有何来往,张氏怕那奴婢受不住刑讯说出来,只好将她如何看不惯金盏、如何一时财迷心窍答应吕家,一五一十地交代了。

次日,那奴婢便消失得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