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三个在站在断壁残垣跟前，以火光和浓烟为背景拍了一张三人合照。那天以后，他们成为了一支名为“法外者”的队伍，开始满世界制造爆炸，追捕神奇的丧尸，偶尔另外两个会揣着鸟或者兔子之类的小动物做做委托。

从此以后，杰森每次洗澡都要担心罗伊朝他的浴室开炮，每次查银行账户都要警惕罗伊把他们的经费拿去打广告买材料。“法外者”甚至还有一个推特账号，他们是什么刚出道的偶像团体吗，要唱歌打投的那种？

上帝也搞不清楚罗伊的红脑袋里装了什么玩意儿，杰森感觉自己每走到一个地方就能看见“雇只蝙蝠”的红漆广告。而某天他用罗伊留在广告上的那个电话号码接到提姆的点外卖委托后，他差点把罗伊扔去酒吧当脱.衣.舞.郎打工。

罗伊委屈巴巴，“你和你的小女朋友调情为什么要怪我！”

罗伊至今还不知道，每天和杰森在手机上聊天聊到飞起的小红是男性，不仅如此，在他用杰森当时情不自禁的微笑调侃杰森后，某人心虚但是凶巴巴地把备注“小红”改成了“公主小红”。

说真的，这不能怪罗伊跟不上时代。毕竟杰森变成罗宾鸟时，跳来跳去还要坚持用手机和对面视频的风采实在令人印象深刻。而杰森总是小气地不给他看小红公主的脸，罗伊只能听到一个变声器处理过后的声音应和小鸟啾啾啾。

“我还没有追到手！”杰森小小小声嘟囔，“这么搞太逊了。”

罗伊一胳膊勾在杰森脖子上，“然后你点了一个星期的外卖送给她，真有你的。你的追求方式和迪克中间差了八个我。”

“讲道理，小红点的甜甜圈和小蛋糕你是没吃到吗？”杰森反手和罗伊勾肩搭背，“你吃得比我都多！”

“所以我来给你出主意。”罗伊说，“小红在旧金山，而我们暂时没有活动，你应该过去约她出来吃饭，搞一个浪漫的烛光晚餐。”

“听起来很老套，”杰森表情严肃，“我就只听你这一次，要是没有用，罗伊，你就完了。”

罗伊得瑟地打了一个响指，“放心交给我吧，小杰鸟，你只管把她约出来，其他的我全包！”

他认真承诺，“不会让你失望的。”

杰森前脚离开哥谭不久，提姆后脚也回了旧金山。没有小狐狸盘在床上的日子有点不太习惯，但提姆和杰森很快就利用互联网建立起了新的交流方式。

小罗宾鸟在手机屏幕上蹦蹦跳跳的样子可爱到让人想穿过屏幕去揉他，提姆利用视频聊天功能存了不少杰森的新照片，他的手机屏幕是一只灰色的小兔子。

康纳都无法描述自己看见提姆手机屏幕时的心情。他表情古怪地道，“我不是想对你指手画脚......人不能，至少不应该......”

然后第二天提姆的手机屏幕就换成了一只睡着了蜷缩成团子的小狐狸。

巴特嘴里含着一根棒棒糖路过，“小罗的手机屏幕很可爱呀，有什么不对吗？”

“我也觉得他很可爱。”提姆脸上露出笑容。他的长相原本就有些少年气的秀气，这个笑更像是打了八百层的柔化滤镜，看得超级小子头皮发麻。

他深沉地拍拍巴特的肩膀，“你真幸运。”不知道有时候才是一种幸福。

话虽如此，当某天提姆收到杰森的晚餐邀约后，康纳还是坐在提姆的卧室里，帮他搭配出门的衣服。

他按住提姆伸向西装的手，“别告诉我你打算穿西装去吃汉堡。”

他看着称得上方寸大乱的好友，扶住自己的额头，“他只是正常找你吃饭，你们又不是要去享用烛光晚餐。相信我，穿你平时穿的衣服就好，让提姆过去，而不是让德雷克小少爷过去。”

“你说得对。”提姆翻出三四件红色的连帽卫衣，举到康纳面前，“你觉得我穿哪件更好？”

康纳欲言又止，“......他们有区别吗？”

“版型、材质和价格。”提姆把衣服铺在床上，中肯地评价，“每一件后续都会有不同的搭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