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彪往后面捣了捣,把两个瞌睡的人碰醒,机警的眼睛不停扫视倒视镜说,“怎么感觉不太对,后面有三辆车一直跟着咱们。”

李勋然说我看看,一把推开张小严碍事的头,眯着眼睛打量后车窗,确实有三辆行踪诡异的车,押解似的跟在后面。

李勋然登时来了精神,“彪哥,你是不是对迈巴赫有什么误解,时速250,车身猛如虎。提速甩人啊。”

说到开快车,简直令人热血沸腾。李勋然摩拳擦掌着,“要不然我来开,我开车技术贼溜。”

黄彪的眉眼十分凝重,“你们以为我开得不快吗?我都在国法最低许可线上,反复横跳无数次了。”

再一细看迈里表,已经快达到200迈的超快速度。

张小严迷迷糊糊地也往后张望,“这t都什么国产野驴车,居然能跟这麽近。”

说时迟,那时快。

公路右道,莫名探出一辆黑色的轿车车身,挡住三人的去路。

“都坐好!!”

黄彪身手敏捷直打方向盘,车身像离线的快箭,轮胎硬生生擦着粗糙的路面,划出数道扭曲的黑线,像死亡的嘴角,在旷无人烟的公路间狞笑。

李勋然全然不顾安危,下意识抱住张小严的身躯,而张小严似乎更加迅速,用手护住他的头部。

两个人弯身藏在后座的缝隙时,车身发生剧烈的颠簸,腾空飞起又重重撞地,侧滑出十几米的距离。

像狂风席卷下的复活草,车内的人被轻而有力地甩高碾低,无法预知接下来能否活着,只是一味得在生存与死亡之间盘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