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知道他的人,不无尊敬地招呼点头,毕竟张宅挂名的夫人,还是曾楼迦的母亲楼玉珠。

小弟们不无谄媚地问他近些年来的情况,曾楼迦淡然说还好,反正替人打工劳碌奔波。

大伙都知道这位少爷从前就有点冷,讪讪说几句都散开去,唯独直奔着过来的小刘喜形于色,上来就问,“迦少爷,什么风把你给吹回来了?”

曾楼迦细瞅他,张兴民最离不开的左膀右臂,带着揣测或是一种纯粹的直觉,能下狠手伤害张小严的家伙。

姓刘的首当其冲。

所以也没给好脸,冷若冰霜说,“我想拿回一些属于我的东西,拿到就走。”

小刘挺开心,“需要什么,刘哥帮你搬。”

“我找的东西,不是以前留下的任何东西,”曾楼迦摸摸耳朵,在他的耳道内塞着一个微型监听器,用中长的鬓发遮掩,异物感略使人有些难受。

“我需要见张兴民。”

小刘竟叫,“这恐怕不行,老大今天有个饭局,晚上不知道几点才能归家呢。”

曾楼迦扯一扯嘴唇,“没关系,无论几点钟我都能等。”

小刘沉了脸,先带曾楼迦到会客厅里坐下,而他一双眼睛紧盯着对方的一举一动,完全没有离开的打算。

曾楼迦坐在中式沙发间,白而长的手指自红木打磨光滑的扶手上不停摩挲,自言自语着,“这宅子跟老宅的风格迥然不同,我有□□年没回来,果然物是人非,人走茶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