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后庭穿入前庭的路程变得格外悠长,曾楼迦谨慎地尝试与陈队长继续取得联系。

耳道里的杂音开始变得清晰,嗡嗡滋滋地像针尖一般,刺得耳膜生疼。

即将走到巨大的莲花池畔时,小刘领着几个小弟,似乎在检查屋子里异常的情况,曾楼迦叫声坏了,他已经喊住曾楼迦的脚步。

“迦少爷今晚不在宅子里留宿一夜吗?”小刘打量着他怀里的书和电脑。

曾楼迦道,“我母亲的遗物已经拿到了,我也没有留下的必要。”

“这不对吧,”小刘再次打量着他怀里的东西,尤其对方的领口纽扣系到脖子根,仿佛刻意掩饰什么羞耻似的。

故意诋毁说道,“老大刚才好像喝得挺醉,他难道没去夫人房间里找你?”其余的小弟纷纷露出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邪恶笑意。

在所有人心中,恐怕张兴民喝醉只会做两件事,一件是殴打张小严,另一件就没人敢声张了。

曾楼迦的脸色顷刻阴沉至极,在这些人猥琐的想象力下,自己大概跟豢养在宅子里取乐的宠物毫无区别。

“张老板估计回自己的卧室去休息了,”余铮不知道从哪里走出来,单手自然而然地搂在曾楼迦的肩膀上,“我刚听他说头晕得厉害,想先睡觉。”

“是余副总啊,”小刘的脸上堆满微笑,“老大说一定要留您在宅子里休息的,我现在就带您去看看房间。”

“不必麻烦,我今天基本上没有喝酒可以开车,看见老同学似乎也想要离开,正好顺路去送送他。”不论曾楼迦如何甩脱他的手臂,余铮都坚持还有工作,不能留下。

小刘几个人将二人恭敬地送出大门,很热情地扬手示意着,有机会再来玩啊。

曾楼迦瞬间甩掉余铮的肢体靠近,他一点也不感激对方的协助,甚至很想用最快的速度甩开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