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楼迦先摸清了迪吧的内部结构,才对张小严叮嘱几句,张小严恨恨瞪着渣男故作风流的姿态,遂像退却的恶浪,疾步潜入了摇摆的灯光深处。

曾楼迦则伸手一把揉乱自己梳理细致的头发,令自己看起来冥冥中带着落拓的妩媚,沿着领口把衣扣解开两颗,微微露出雪白的长颈和精致的锁骨。

等着吵闹的嗨曲结束之际,座到了渣男旁边。

“请给我来杯beberry tea。”

他的英文发音十分圆润,像一颗粉红樱桃含在舌尖打滚。

然后整个吧台上围坐的人和调酒师,都注意到了眼前这位穿着淡蓝色衬衫的俊美男孩。

一种近乎矛盾的气质让他看起来是如此的娇矜又迷茫,既像是出没在夜晚勾引人的妖精,又像是久久等候失约佳人的小可怜儿。

渣男比直面美女更为惊艳的目光看他时,曾楼迦刚舔过自己柔软的唇瓣,两片红泽的唇肉有种说不出口的魅力。

“我建议你换一种酒,”调酒师看曾楼迦略微青涩的面容猜出他大约是个学生,好意提醒着“beberry tea的度数有点高,你可能不知道,这酒又叫失身酒,我不推荐单身一人的喝它。”

曾楼迦当然知道,刚百度查过的,他以眼睛的余光扫了一眼旁边的渣男,此渣男确实是低配版战斗种鸡,一双眼睛满是好奇地打量着自己,充满惊艳的光。

“我一个男的怕什么失身,就给我来一杯尝尝呗。再说我还不一定会醉呢,”曾楼迦紧张时习惯性摸摸耳垂上的蓝色耳钉,刻意侧头对渣男弯了弯唇角,“你说是吧,哥。”

自然搭话,毫无马脚。

渣男万万没想到对方无意一叫,竟快要把自己的骨头叫酥了,连连说,“对啊,进门就是上帝,你管上酒,上帝喝管喝,白挣的钱都不要!神经病!”

好奇害死猫。调酒师无奈,只好给曾楼迦递了一杯。

曾楼迦的五根手指托起美丽的紫蓝色杯子,微微一舔,那粉嫩的舌尖自通透的杯口一滑。

他深知自己的优势,这种天生的优势又令他憎恨。

渣男的眼睛开始僵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