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演的都演全了,该虚情假意的都抖尽了。

赵铳把曾楼迦名正言顺地往学校外面领。

众目睽睽之下,曾楼迦想着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不如早死早超生,对赵铳窃窃私语着,“你报n大实在太屈才了,怎么不去北影深造?”

赵铳回嘴,“学长说的好像认识我一样,话说,我们认识吗?以前见过?”

走出餐厅门以后,赵铳伪装的嬉皮笑脸瞬间瓦解殆尽,一种浑然天成的桀骜不驯重新覆盖了他的表情。

看起来即在身旁,却远在天边。

来往的人,不论男女,都禁不住被眼前这个衣着时髦又气质轩昂的男生所吸引,频频回头艳羡观望。

曾楼迦夺回自己被扯疼得手,报以疏冷一笑,“不认识,没见过。”

他微微瞥见,赵铳走路的姿势略微有点跛,这一发现令曾楼迦不由地上下打量起赵铳。

赵铳似乎比一年前高了些,目测应该有188,肩宽背阔一副模特般的优质身材,露出的皮肤呈现出健康的小麦色,有在充足阳光下运动过的痕迹,肢体肌肤间活力四射。

他的五官绝非扁平乏味的,棱角分明的线条在赵铳那张英俊不羁的脸庞上,以最完美的比例勾勒着眉眼唇鼻,一双黑如耀石般的眸子,曾经是如此地咄咄逼人,如今却是如此地沉如深潭,深不见底。

曾楼迦倏然觉察,身边的这个人,有一些像记忆里那个无法无天的疯子赵铳,但又很不一样。

一年的时间竟是如此迅速又缓慢,一眨眼可以把一个曾经亲亲腻腻的人,缓缓改造成熟悉而又陌生的样子。

赵铳伸手拦了一位同学,跟那人问了些话。

曾楼迦说,“如果请我吃饭,你问本尊难道不是更方便一些?”起码选个自己最喜欢的菜馆,待会儿接受狂风暴雨地报复前时,能先吃饱肚子。

吃饱了挨打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