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学老师靠经验和嗓门,大学老师靠学识和逗比的嘴。

沈雅文恐怕不用太能说会道,只肖他人往讲台上一站。

翩翩风度自然化风而来。

曾楼迦一直对身上储蓄着书卷气质的人有一种天生的敬佩感,也许他们并不是天生耳通目达颖悟绝伦,但是这类人身体发肤间会散发出一种持之以恒又睿智儒雅的魔力,不自觉会吸引着所有人的目光。

“建筑学本身并没有告诉人们怎样运用它,运用的方法乃在书本之外,纸上谈兵却不如躬亲历行,有远见卓识的人首先必然会弯下腰身,脚踏实地。”

“再坐的各位,将来或许都是建筑业里的最出类拔萃的设计者,你们描绘房子,创造生活,勾勒未来,是社会机器的规划家和彩绘师。”

“我希望你们这学期每节课请务必赏光来见见我,学过的每一个建筑理论也不要仅仅浪费在在考试上,毕竟自学成才的大师级建筑师只有安藤忠雄。”

阶梯教室里的人近两百人哄堂大笑。

沈雅文清了清嗓子,“第七排穿蓝色衬衣的帅哥……难道我的演说比不上手机里的精彩纷呈吗?”他对课堂要求一向以严格出名,第一条尤其不准许在上课期间玩电子产品。

温润的阳光像聚光灯一般,恰好笼罩在曾楼迦的白净脸上,像一环天使的光圈,他双手不停地敲打着手机键盘,以至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无法自拔。

戴远征用胳膊捣了他一下:老师问你为什么玩手机。

曾楼迦缓缓站了起来。

“老师,我并不是在玩游戏。”他把手机屏幕立起来以正面回应沈雅文的质疑,“我只是把您讲得精彩的知识要点和我自己的理解做一段文字整理。”

沈雅文没想到他竟然会站起来辩解,“你叫曾楼迦吧?”去年入学的时候,曾楼迦被当做传说一般在校园里流行了很长一段时间,说什么n大校草白又奶,奈何高冷睡不到。

如今一见,果然一枝独秀。

沈雅文笑道,“我讲了很多东西,而且已经近一个小时的内容,你能记录多少?”即使手指头不会麻肿胀,记忆力也好不到那种地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