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就是周围的某个人干的。

联想至此,曾楼迦浑身寒颤不止,他一个穷苦学生远在异地求学,要钱没钱,要色略有,平常说话的人根本没有几个,更不可能去开罪什么人,究竟是什么人要恶整他?

曾楼迦简直被气糊涂了,加上又洗了凉水澡,肚子还饿着,如今更是晕晕乎乎地坐在书桌前自顾自得气恼。

他的书桌很大,一部分用来摆放学习资料,另一部分可以随机使用,拐角上摆着一座二层楼房的精致模型,全是用最好的材料拼贴而成,左侧做了一架秋千,右侧则是全手工磨制的独木拱桥,下面是鹅卵石堆叠的锦鲤池塘,几尾塑胶小鱼在颜料画出的水面栩栩浮游。

曾楼迦羞恼交加的大眼睛蓦地柔情起来。

反正,有些生活不就是要一忍再忍吗?

他的手指轻轻打开按钮。

楼房模型里的每一扇窗子,都散发出淡橘的光,像真正的万千灯火一般,醉人而温暖。

打开了活动的房顶,模型里的每一间屋子都按照真实比例制作,其中有间屋子里摆着一个水晶八音盒。

曾楼迦打开了八音盒,里面静静躺着的一张白纸刺痛了他的神经,他快速地从兜里掏出那枚沾血的蓝钻耳钉。

赵铳亲手给他打的耳洞。

赵铳亲手给他戴上的耳钉。

赵铳说,迦迦,如果有一天你不再喜欢我了,就把这枚耳钉丢了,我若看见,就会知道。

所以赵铳细细含着他耳肉的时候,故意把耳堵咬坏。

永远不会取下来。

永远都喜欢他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