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脏六腑里的酸水咕噜咕噜得翻江倒海。

脸上却伪装出一脸的彬彬有礼,“各位学长真是抱歉,今天晚上无论如何,曾学长都得借我用一下,我马上要考绘画加试,没有他我真的不行。”

“没有曾楼迦我也不行。”李军的手并未从曾楼迦的肩膀上取下来,“我比你更需要他啊。”

赵铳好想原地爆拆第二个暖水壶,不过强行忍住了,他已经不再是十七八岁的高中生,而是一个十九岁的成熟大学生,遇事不能靠拳头,要靠脑子(靠拳头的话他早掀桌子了(口`)彡┻━┻)

曾楼迦听见其他三个穿裤衩的嘻嘻窃笑,都从上铺探出头来听热闹,一时丢脸万分,“我已经收了五十块钱,凡事有先后,今晚我必须在这里坚守岗位,这是职业操守。”

“那我给你一百个五十,把你的操守权卖给我。”赵铳一把拉住曾楼迦的胳膊,“我要是考试挂科了,后果很严重,各位亲爱的学长们,难道你们忍心让可爱的学弟在冷冰冰的59分线上哭泣?”

争夺大战ready go!

“考试挂科有什么严重的,补考就行了,反正你已经坐在教学楼里,书本费都交了,难道校长还能叫校警把你抬着撂门口去?”

李军拉住曾楼迦的另一条胳膊,“学设计的平常哪有时间谈恋爱,我好不容易挤出那么一点点,一点点的时间找了个女朋友,万一吹了,就得手拌黄瓜吃一生。”

赵铳当即变脸,你绿的是下面,我绿的可是人生啊!!

“在这个问题上,我和学长您的利益出发点是一样啊,”能眼睁睁容许老婆随便睡在你们这群臭男人堆里,我就是在给自己头上搞绿化,如是想着,赵铳简直把曾楼迦的手腕扯脱臼了,“归根结底,就是需要弄出个人来躺这里,是吧?”

曾楼迦顶铺的事情,打水大哥已经给他解释了。

“那除了曾楼迦是个现成便利的方便人,我还能从哪里再大变一个活人出来?”要不是他父母坚决不准许他住在校外,这个时候他早已经在出租房里飞驰人生。

“那你给我等着!”赵铳狠狠一指对方,冷俊的脸上蛮横地滋生出凶傲之光,笼罩于高壮的身躯之间,无形中的腾腾煞气,把另外三个围观群众吓得躲进自己的小被窝。

曾楼迦见过他发飙前夕的样子。

此刻应是百倍千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