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

“你脸上干干的,真没哭过?”

“闭嘴。”

“迦迦,”赵铳欲言又止,即使曾楼迦从未主动地靠近过自己,突如其来的示弱与摩挲,令人手足无措且心花怒放,但是他还是要说。

“迦迦,你露光了。”

曾楼迦赤膊外穿着赵铳松松垮垮的无扣外套,领口与衣襟上沾满了酱红色的血渍,根本来不及清洗,他就死死守着他一夜,连胸口的白肉上都沾着血点。

赵铳想:跑出门的时候应该挑件带拉锁的衣服就好了。

“闭嘴!”曾楼迦忍无可忍。

起身,弯腰,在赵铳叽叽呱呱地嘴唇上。

蜻蜓点水地啄了一吻。

曾楼迦柔和的眼睛,睫毛扑簌簌地轻眨,明亮的瞳孔里映射着赵铳包成粽子的大头。

“不想脑子变得更笨,可以闭嘴,安静休息了吗?”

“嗯。”

赵铳不敢点头,怕脑子缝了几针的那个地方要喷血。

他慌张地扫视了一眼四周的军情,五张病床上宛如凉红薯干一般满满当当地全挤着其他病人,虽然彼此之间用单薄的拉帘隔开,但是难免有人会看过来。

迦迦好大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