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独他这个盒子里空飘飘的,摇一摇,举重若轻。

“这是什么呀?”他偷偷问了一嘴。

小姑娘红着脸说,“东西肯定不会差,学长你晚上回去拆着看啊。”意犹未尽地打个很有深度的眼色,又离开了。

老师们根本坐不住嘉宾席,早都串场子到处跑,沈雅文喜欢略安静的位置,在曾楼迦的旁边坐了半天,见曾楼迦中奖了,伸手讨来盒子瞧了瞧。

“我觉得像小饰品。”沈雅文听声辩物。

“我不太喜欢戴饰品,”曾楼迦准备借花献佛,“沈老师平常教我们辛苦了,学生转赠给您,希望老师能收下。”

“君子不夺人所好,再说万一拆开了,是你喜欢的东西怎么办,到时候找我退,我可是不退啊。”

曾楼迦谦和又不失礼貌地笑道,“因为从没看过,所以无所谓喜欢与否,沈教授请您也不要嫌弃,礼轻情意重嘛。”

“推来推去的惹人闲言碎语,那恭敬不如从命吧,谢谢。”沈雅文笑笑,把礼物装进随身携带的包里。

此时灯光微暗,转黑。看来是有一场重中之重的演出即将登场。

整个会场陷入翘首以盼的沉默。

干净的吉他声轻柔响起,低沉清脆的男声如泉眼流出的潺潺细涌,字字分明,是网络歌曲《火红的萨日朗》。

聚光灯骤然一亮。

赵铳身着蒙古族服饰,精健的双臂挥动如草原中热血的男儿,满腔赤诚亦带着侠骨柔肠的脉脉温情,随乐缓而劲地摆动着健美的腰肢。

流浪的人儿啊,心上有了她。

千里万里也会回头望。

草原最美的花,火红的萨日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