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必了,”寻事的人里有一个长得又瘦又高的平头男生,“谁不知道你总缠着曾楼迦,你俩的关系非同一般,如果你找来的女生被你买通,她说什么还可信吗?”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赵铳瞪着眼睛,长指远远指着对方错愕的脸,“把你的名字给我报上来,咱们一会儿再聊。”

“怎么,你想打我?”高个子男生撸起袖管,露出不堪一折的孱弱胳膊,“有本事你把我打成三级残废啊?”

赵铳双手合握成拳头,进大学以后他还真怎么没打过人,大家都不知道他的嚣张厉害,赤手空拳就能把这白痴捏成粉碎性骨折,何必残废那么轻松。

远远的,他看见曾楼迦摇晃了眼神。

不要。

只好作罢重新坐在讲桌上。

事态进入白热化地步,有人开始倾向于曾楼迦贿赂沈教授的一方,毕竟那张照片是最有力的证据。曾楼迦再拿不出证据,即将名誉扫地。

说时迟,那时快。

沈雅文居然驾车从自己的家里赶回了学校,第一时间进入了四班。

他见一群人正围着曾楼迦一个,各个露出或轻蔑或嘲讽的极致表情,儒雅的语调旋即降了八度,“你们都在做什么,你们是大学生还是流氓集会?!快都让开来!不然就去请你们的班导过来!!”

领头的人立马嘻嘻哈哈地换了表情,“什么风竟然能把沈教授从家里催来。”他意有所指地望了望面色苍白的曾楼迦。

现在,谁若说这两个人之间没点什么诡异,怕很难服众的说。

“是我在来之前,看见了论坛里曾学长的战贴,提前给沈教授打的电话。”赵铳算是把这个领头的记到心底,也偷问了此人名叫徐穆,家里贴钱才上的二本,大型莽夫草包一个,听说在班里也是个不好惹的主儿。

沈雅文接到电话以后,随手也看了曾楼迦的帖子,走到他身边说,“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你何必多此一举,还是太年轻,受不了委屈!”

曾楼迦紧紧咬着嘴唇,“我愿意承担所有责任,大过小过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