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铳朝他立起大拇指,转向比划在下面。

脓包,赵爷爷待会儿让你下地狱!

两人的肢体语言,隔着空气微一比划。

“都住手,”沈雅文适时打断略显紧张的氛围,道,“既然误会解除了,我也想趁机说几句。”

“其实今天能来这里找曾楼迦的人,我反而敬佩你们,不管你们有没有在论坛上非议他人,起码有主动站出来解决问题的骨气,总比躲在屏幕后面乱嚼舌头的人强一万倍。”

“建议你们回去以后,也要把今天的事情客观公正地转述出去,我们这里是高等学府,是创造人才的地方,不是把你们引导成键盘侠和祖安人。”

“如果你们真觉得不解气,想要一个证明自己能力的机会,今年到年底有的是机会,到时你们哪个也逃不掉,全部榜上有名!”

沈教授说话讲一半,留一半,搞的在场的学生都像在心底安放了无数条毛毛虫,既痒又怕。

他唯独对曾楼迦说,“下次遇见问题,不要想着自己扛,你也不过是个孩子,有些事情你扛不起,也扛不动,试着相信别人,懂吗?”探手安慰性地拍拍对方的肩膀,“但是起码证明我的眼光不错,所以论文大赛好好加油。”

曾楼迦重重点点头。

“那就到此为止,都散了吧!”沈教授临出门的时候指了赵铳一下,“懂得搬救兵很好,但请注意态度。”

如果没记错,沈雅文接起电话的时候,感觉像被暴怒的将军命令着的士兵。

谁给他这么大的火气,和勇气!

沈教授走后,其他学生也待着没意思,跟曾楼迦点点头,拍拍他的肩,算是另一种形式的道歉。

赵铳则不然,他守在四班门口,像是刻意留在那里,直到穿着白色卫衣的男生要从门里出去。

“你等会儿走。”